伊奇和哈童興奮地向她揮手致意。
阿命翻身下馬,笑著道:「鐵木爾說你們已經去看過他了。」
伊奇拍了拍肚皮:「嗨——那老小子,看見我和哈童激動得直流眼淚。」
哈童抱著雙臂笑嘻嘻的:「嫂夫人肚子都鼓起來了,鐵木爾**子過得真好。」
伊奇睨他一眼:「我看你最近也是思。春了。」
哈童連忙摸摸腦袋,心想這都哪兒跟哪兒的事兒,辯解:「我可沒有!」
「那小姑娘天天往你跟前湊,還說沒有。」
「我真沒有!」
阿命打斷兩人的拌嘴:「你們看看這幾封信。」
她將昨日從李嘯林府上得來的文書遞給兩人,伊奇和哈童一目十行迅速看過。
「寫信的人將殺害徐殷和劉衍月的行蹤交代得一清二楚。
這徐殷和劉衍月是什麼人?」
伊奇和哈童面面相覷。
二人雖對阿命先後抄錄的行賄案卷宗有所了解,但並未記住所有涉案人員。
阿命沉聲道:「徐殷,遇害前為從六品礦監司經歷,生平四十有八;劉衍月,從六品鑄錢司副官,生年四十有二。」
伊奇一拍大腿,「呀」了一聲:「我怎麼記得,當初錦衣衛和刑部的卷宗上說,這兩人在行賄案事發前畏罪自殺了呢?」
哈童稍微有些印象,當下狐疑:「看來徐殷和劉衍月的死多半是他殺,既然是從李嘯林府上搜出來的,應當和李嘯林關係極大,這李嘯林是當地錦衣衛,錦衣衛怎麼還有這種證物?」
伊奇猜測:「或許是當地的按察司和錦衣衛互相勾結。」
阿命:「昨夜我潛入李府,發現孟泰將他的官印送到李嘯林手中,兩人的確有勾結。」
否則沒辦法解釋,一個堂堂按察使會和錦衣衛頭子交換印信。
伊奇和哈童想不通,「那他們倆勾結能做什麼呢?無非是貪污受賄。」
阿命淡淡道:「我們先找屍體。通過這封信,看來徐殷和劉衍月的死並非是畏罪自殺,刑部和錦衣衛記載的卷宗有問題,這其中必定有慶願的人做手腳。」
「找屍體?」
兩人不明所以。
「徐殷和劉衍月的屍體。」
阿命本打算來銅山勘察一些銅礦開發的細節,但昨夜偶然得到的這幾封信改變了她的主意,這封信將屍體投放處交代得一清二楚,她需要證實這些文字的真實性。
至於孟泰和李嘯林的交易,還需要時間去偵查。
三人對視一眼,分頭行動。
雨天泥濘,不知過了多久,三人只在信上描述的地方發現幾根斷裂的手指。
哈童:「看來李嘯林的人已經把徐殷和劉衍月的屍體挖走了。」
伊奇:「李嘯林為什麼會幫這個寫信的人?」
阿命眯起眸子:「你們覺得這封信是誰寫的?」
哈童:「很明顯寫信的人就是兇手,李嘯林在這信上面寫了范享貴,會不會是他?」
阿命沉思良久:「我去一趟司獄司,你二人注意京城發來的情報。」
說到情報,伊奇有些奇怪:「將軍,我們為什麼要查皇后?」
沐家在京城是堅定的保皇黨,閣老之一的沐階先後將兩名沐氏女送上皇后之位,如今宮中的皇后更是不參與黨爭,無人在意。
阿命摸著下巴,饒有興致道:「去查,結果會讓你們大吃一驚的。」
很明顯,她知道內幕,只是需要更確切的信息。
伊奇和哈童心中掛念此事,騎上馬與她分道揚鑣。
......
回城時剛剛晌午。
馬國安與田超傑剛起不久,兩人散去一身的酒氣,坐在桌前大眼瞪小眼。
「月大人怎麼還不回來?」
馬國安用指關節去揉發痛的額頭。
田超傑將昨日自己的醜態忘個精光,一邊喝茶一邊嘟囔著:「還真讓月大人說對了,咱們昨天跟李千戶說完大人遇刺一事,其餘時間都用來應酬了。」
馬國安哈欠連連,忽然「唰」一下起身:「大人,您回來了?!」
阿命將馬兒送回鐵木爾那處,自己則慢悠悠地走回驛站。
「昨日應酬得如何?」
她一屁股坐下,開門見山問道。
田超傑行完禮後才說:「都說這姓李的是老油條,昨日我們前去報備您遇刺一事,這李嘯林只會左右推諉。」=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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