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林奇的臉被掐得通紅,但他不屈地看著景弗,眼裡的憎惡亦不減,嘴唇翕張著:「你這個... ...禍害... ...」
話落,景弗忽然笑了一聲,他鬆開林奇,轉身過去將地上林奇的法器拿起,手掌蜷縮,將這啟靈了的法器直接捏碎,碎片扎進他的手心,很快就被魔氣震出去,隨後癒合血肉。
再轉身時,眼睛已經變成紅色,額頭的魔紋完全成型,身後已經完全吞噬小人魚的黑霧散開,再次幻化出一朵黑紅色的花,花枝散開,花葉浮動,花心是類似心臟的,此刻懸在景弗身後,看著要鑽入他的後脊,再代替他的心臟。
一把黑色的長劍從景弗手裡化現,他朝著林奇走過去,劍尖直指。
林奇看著越來越近的景弗,心裡頓感恐懼,他瞪大眼睛,依然不敢相信:「不,怎麼可能... ...他應該沒法承受爆體而亡的,怎麼... ...」
話沒說完,劍尖直指著他的臉,只是劍尾忽然一顫,偏移幾分,只是將臉微微劃傷了些。
他愣神看過去,一個青色的身影越過,將景弗手上的劍擊飛。
寧歸硯看著對方身後那朵黑色的花,緊皺的眉頭憂慮更深,他看著景弗,試圖找回對方一些理智:「景弗,別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前方的少年看著他被打落的長劍,猩紅的眼睛看過來,手中聚起魔氣,抬手朝寧歸硯打去,被一柄黑色長劍擋住。
季宿白攬著寧歸硯的腰,將人放下後,收回劍衝上前與景弗交纏在一塊。
寧歸硯見狀,扶起地上的林言言,目光卻是落在那朵黑色的花上,裡面有一顆珍珠——是那個小人魚的。
他和對方說好,獻出一半的心臟來幫他壓制那半顆心,雖然可能失敗,但寧歸硯也想著試一試,只不過... ...
心裡的考量還沒完全,抓著他的林言言忽然睜大了眼睛,她張開嘴,手拉著寧歸硯往一邊。
兩人往外滾動,長劍落在沙地中,用劍的林奇抬起頭,陰狠地看著寧歸硯。
他的臉上布滿喜悅:「對,就是你,就是你——」
說完,再次侵襲上來。
寧歸硯將林言言護在身後,他沒法器,只能用肉身搏鬥,雖然沒受什麼傷,但對付林奇還是有些困難,沒一會手上就布滿了傷痕。
他往後退去躲避著,側身的時候朝著季宿白的位置瞧上一眼——季宿白和景弗打得看似有來有回,實際上季宿白消耗太多靈力,此馬上就要燈盡油枯,反觀景弗,只是受了皮外傷。
林奇見寧歸硯轉開注意力,抬起劍再次朝寧歸硯刺去,動作卻忽然被止住,他看著沒法動彈的手,目光瞥到不遠處的兩人,眼神驚詫一番,隨後瞭然。
「好啊,歷清,林自潛... ...兩個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