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了扯唇,道:「哥哥,我把他們送走了,他們,不會,不會有事的,沒關係... ...我不,不疼... ...」
淒蒼的目光在稚嫩的臉龐上逡巡,滿是疤痕的手也在上面輕輕撫摸,帶去臉上的魔紋,將其吸入自己的身體。
小人魚渙散的目光猛然清醒,他抓住哥哥的手,張開嘴卻說不出什麼話來,他的身體被對方僅剩的靈力死死禁錮住,無法阻止一切的瞬息發生。
身體裡的陣印被強行打碎,傷害卻是轉移到另一人的身體內,那些深藏於心的魔氣也都被吸取過去,在面前的人眼睛再次變得猩紅時,他被猛地推開,身體朝著海岸飛過去,摔在海內從中紮起頭來去看時,抬起想要抓住什麼的手頓住。
手中紅色的珍珠倏然化為粉霽,就和不遠處,就在不遠,看著近在咫尺卻無法觸及的地方,血霧被凝結在空氣中,似乎傳出一個人輕輕的嘆息,久違的嗓音在耳畔迴轉。
「別怕,你是護佑靈,所以別怕,你會護佑你所愛的人們。」
「不要——」
林奇皺著眉,躍身過去,炸開的血霧當中,一朵黑色的花顯現,漸漸成型,將周圍的血霧吸收,成了那艷麗的天魔心。
「是天魔心!」
他驚聲,身邊落了季宿白,便側過臉去急切。
「掌門!是天魔心,我們可以摧毀——」
他的話只說了一半,在眾人的震驚聲中轉頭,看見不遠處被擊飛到海岸中的小人魚此刻再次上岸來,他抱住那顆滾燙的天魔心,發紅的眼睛死死盯著岸上的人。
手中的溫度將人魚的胸口鱗片都炙烤得發黑,他絲毫沒有怯意,手中的靈力流轉,顯然是要將這天魔心給吞噬。
「他在幹什麼?」
有人驚聲問。
季宿白輕咳幾下,捂著胸口再次猛吐出一口血,方才和那人魚族的護佑靈交纏,又在這海島上,他的靈力所剩無幾,也受了些傷。
看著小人魚蜷縮著身體展開咒法,他皺了皺眉,卻並無擔心。
季宿白眉頭一皺,看著小人魚手上的咒法忽然變換,他眼神一變,立刻喚出法器將驟然襲來的攻擊擋開。
「不對,阻止他,他要獻祭。」
將自己的生命獻給天魔,將所有的修為獻給天魔,繞著這顆天魔心設下陣法,陣印成時,身消玉損,心中所願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