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提還好,一提,曹凡真也覺得有些冷,下意識地搓了搓胳膊:「好像是有點……」
「你別聽他胡說。」師蓬蓬翻了個白眼,「就是空調開低了。」
肖靈殊無辜:「嗐,我這不是看氣氛有些緊張,想給你們放鬆一下嘛。」
曹凡真:「……」
重新定義「放鬆」。
正在心裡吐槽,這時旁邊的草叢忽然動了動,一道黑影從草里躥出來,猝不及防地擋到他們面前。
穹頂的「星光」適時一閃,照出一張極為恐怖的臉。
這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穿著一身七拼八湊的破衣服,亂蓬蓬的頭髮虬結成一團團的毛球。
他身上露出的地方,從手臂到肩膀,以及一半的臉都是燒傷的痕跡。
尤其是臉上,幾乎可以說是皮翻肉爛,增生的瘢痕從額頭一直蔓延到耳朵後面。
但最嚇人的還是那一半的眼睛,眼皮和眼瞼不知是被火燒沒了,還是被挖掉了,只留下一個凹凸不平的粉色肉坑,一顆圓鼓鼓的顆眼珠就那麼突兀裸露在肉坑裡。
「啊——有鬼!!!」曹凡真不防備與這樣一張臉正面相對,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猛地後退幾步,下意識地就要躲到現場唯一和她算得上有點交情,看起來也最可靠的顏京後面。
然後,她就看到顏京比她更快一步閃到師蓬蓬的身後,這就算了,他的手指竟然還輕輕地戳了一下師蓬蓬的肩膀,把她往前推了推。
曹凡真:???!
不敢睜開眼,希望是我的幻覺。
曹凡真閉眼再睜開,確定自己確實沒看錯,不禁默默在心裡為顏京點播了一首《算什麼男人》。
由於太無語,她一時都顧不上害怕那個突然冒出來的男人了。
師蓬蓬倒是淡定,還真熟練地為顏京擋了一下。
肖靈殊更過分,直接湊近NPC打量了起來:「哇,這個特效妝做得真不錯,怪逼真的,難怪網上那麼多人被嚇到了。」
NPC:「……?」
NPC大概第一次遇到完全不把他當回事的玩家,一時竟有些迷茫,愣了一會才想起自己的工作,忙衝著眼前幾人咧開嘴,露出一排焦黃的牙齒:「嘿嘿、嘿嘿——」
他的笑聲低沉粗啞,如同砂礫一般,在寂靜的環境中顯得尤為明顯,越發襯托出他的可怖。一邊笑一邊揮舞著兩隻布滿了燒傷妝的手臂,朝著顏京的方向衝過去:「咿呀、咿呀——」
顏京眉峰一跳,下意識地後退一步。師蓬蓬適時一個側身,攔住了NPC的去路。
NPC便停下了腳步,但沒有就此轉向,而是隔著師蓬蓬,仍向著顏京不停揮手,笑容也越發地扭曲:「嘿嘿、嘿嘿——」
肖靈殊不解:「他什麼意思?針對我爸比?」
顏京忽然想到了什麼,冷著臉道:「他是不是和我認識?」
在剛剛聽到的故事背景里,只有「我」的丈夫是從梁家村出去的村民,「我」和「妹妹」都是陪著丈夫回來奔喪的,並不是本地人,「小孩」也是第一次回鄉。
所以理論上,這個NPC應該只認識「我」的丈夫一人。
果然,顏京話一說完,那個NPC立刻放下揮舞的手,神情恢復了平和,欣慰地點點頭。
與此同時,背景音再次響了起來——
「我的丈夫認出了眼前這個瘋子,他是梁家村的守村人梁愚。梁愚小時候家裡發生過一場大火,全家人都被燒死了,只留下他一個人。
由於火災的後遺症,他成了啞巴,精神也不太正常,有些痴傻瘋癲,整天在村子裡四處遊蕩。村民害怕他的樣子,都不願意和他來往,只有還不懂事的小孩子願意和他一起玩。
但是梁愚人很熱情,平時村里一有紅白喜事,他都會主動去幫忙,只要給他一口吃的就行。
這次益師公的喪禮,梁愚也來幫忙了,他可以帶我們進村,但他似乎遇到了問題……」
肖靈殊恍然:「原來是守村人啊。」
曹凡真是城市裡長大的人,沒聽過守村人,好奇地問是什麼意思。
師蓬蓬解釋,守村人就是農村里那些智力不太正常,但是心腸不壞,成日裡到處晃悠,大小事情都知道一點的「憨子」。
民間傳說里「守村人」是來人間苦修的,能為村子消災擋難,把噩運擋在自己身上,從而修得來世福,因此守村人大都五弊三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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