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工作人員貼心提醒,「支線也挺恐怖的,建議最好由膽子比較大的朋友來進行哦。」
顏京:「!」
他有點後悔一時衝動過來了。
師蓬蓬見狀有些好笑,但也沒有拆穿,只是看向肖靈殊:「你膽子大,就是你了。」
肖靈殊:「你膽子更大吧?」
師蓬蓬吹了吹拳頭,道:「我有些東西比膽子還大。」
「呵呵,你少恐嚇我,我才不怕。」肖靈殊一臉硬氣,「但我就喜歡做兒子。」
師蓬蓬欣慰點頭:「很好,真男人不懼做兒子!」
顏京、曹凡真:「……」
一時很難說,這兩人誰更沒節操。
……
剩下三人抽籤決定身份,最後顏京和師蓬蓬分別扮演父母,曹凡真則扮演師蓬蓬的妹妹,即小孩子的阿姨。
定好身份後,幾人被帶到一扇厚重的防火門前,門上掛著一條紅色的橫幅,上面寫著一行標語:相信科學,破除迷信。
工作人員遞給師蓬蓬一個牛皮紙信封,讓她在收到NPC提示的時候才打開。隨後收了他們的手機,讓他們站成一列,戴上眼罩,再分別拉著前一個人的衣角。
「現在我將領著大家進入到密室里,接下來一段路是平路,沒有任何危險,請大家在收到信息提示前,千萬不要拿下眼罩哦。」
眼睛被遮住,平衡感也受到了影響,四人不敢大跨步,緩慢地往前移動。
腳下先是堅硬的水泥地,漸漸變軟了一點,還有沙子的觸感,似乎變成了泥地。
終於,工作人員停下了腳步,接著是一道門被掩上的聲音。
「歡迎回到梁家村,現在請拿下眼罩。」
四人拿下眼罩,入目是一片深沉的黑暗,穹頂上幾盞黯淡的小燈,模擬星星的樣子,勉強照出前方一條細細的鄉間小道。
小道僅一米寬,兩邊長滿了半人高的野草,泥沙鋪就的路面一直往前延伸,盡頭處是一扇木頭做的高大牌樓。
牌樓修得十分恢弘,但明顯有些年頭了,表層的色漆斑駁脫落,顯出幾分荒涼。兩邊的榫上掛著白色的燈籠,燈籠上寫著黑色的「奠」字,昏黃的火光輕輕搖曳,照出正中間破舊的牌匾——梁家村。
牌樓後面則是一扇緊鎖的大門。
一道提前錄製好的女聲幽幽響起——
「我是一名在大城市工作的白領,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
我的丈夫是從一個叫梁家村的地方走出去的小鎮做題家,和我非常恩愛。我們共同孕育了一個可愛的小孩,今年剛滿五歲,我們都非常愛他。
我還有一個妹妹,和我在同一個城市生活,放假的時候經常來我家玩,和我們一家人的感情非常好。
幾天前,我的丈夫收到同族的堂兄梁仁心的電話,說村里德高望重的益師公過世了,請我丈夫攜家眷一起回村奔喪。
益師公是村中的能人,學過風水玄術,早年在鄰近鄉里為人做些遷墳動土的差事謀生。後來他出外打拼,攢下偌大的家業,成了遠近聞名的富豪,還捐錢為村里修建了一座氣派的牌樓。
由於年輕時忙於事業,益師公沒有娶妻,晚年獨自一人回到梁家村,收了同族的梁仁心做義子。梁仁心對益師公非常孝順,他們兩人雖然不是親生的父子,卻比親生的父子更加親厚,在村中傳為一段佳話。
如今益師公過世,梁仁心繼承了益師公的遺產,他決定為益師公操辦一場風風光光的葬禮,連遠在外地打拼的我們一家也收到了通知。
我的丈夫自從父母過世以後,已經有幾年沒回過梁家村。現在孩子五歲了,他想也是時候帶我和孩子一起回老家看看。
我與丈夫互相扶持,當然會支持他的決定。但是小孩這幾天鬧情緒,非要小姨陪著,好在小姨這幾日剛好休假,於是決定和我們一起回去。
一路奔波,我們終於抵達了梁家村的村口,但是進村的大門卻被鎖起來了,需要鑰匙才能打開……」
背景音到這裡戛然而止,周圍重新陷入沉寂,四人面面相覷。
肖靈殊:「這意思是,要我們找鑰匙?」
師蓬蓬點頭:「應該是。」
曹凡真見四下一片漆黑,心裡有些發毛,問道:「這要怎麼找?」
「一般都有線索的。」師蓬蓬道,她雖然是第一次玩密室逃脫,但基本規則是懂的,「先到牌樓那邊看看……」
幾人便沿著小路往前走。
肖靈殊一馬當先,走在最前面,邊走邊壓低聲音說:「你們有沒有覺得這裡陰氣森森的,我都起雞皮疙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