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見主子才有鬆動,就又露怒容,趕忙又道:「她就算不笨,也逃不脫上當受騙的命。」
「不過她被您騙得已經夠慘了,再來幾次,肯定就習慣了,沒事的。」
男人眼底的怒意頓時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自責與心疼。
終於把噴火的主子安撫好,江行冒一身汗,抬手抹了把額頭。
一抬頭,看到青鸞沖他微笑,還豎起大拇指。
江行紅著臉垂下頭,羞赧地扭了扭身子。
休書帶來的風波漸平,眼下只差一個台階。
讓他們主子放下驕矜與自尊,主動回去求和的台階。
江行沒想到對策,知道急不得,將難事暫且放到一邊,抽空打開了方才送來的密信。
展信閱讀,臉色微變,逐漸凝重起來。
青鸞湊過去看,讀後看了一眼江行。
二人皆從對方眼中看到震驚。
台階,這不就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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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星院裡到處都是趙魚的影子。
宋星糖嘆了口氣,合上九章算術,出了書房的門。
她走進臥房,想換件衣裳,不設防地看到掛在那的,金色的披帛。
這條披帛趙魚很喜歡,總纏在腕間。早上出門的時候被他摘下,就這麼留了下來。
宋星糖喚來妙荷,更衣梳發,又去馬廄走了一圈。出來時,鬼使神差地,往二房拐去。才靠近院子,就被門口的守衛攔下。
護衛是沈昭予留下,用來看守「犯人」的,裡頭的人出不來,外面的人也休想進去。護衛不認得宋星糖,冷著臉將她拒之門外。
宋星糖只得又走。
走到湖心亭,竟看到個熟悉的身影。
她靠近,試探道:「阿許?」
數日未見,秦知許清瘦不少。她自病好,就被沈昭予挪出霜星院,搬到一處空的院落靜養。
秦知許面帶淡笑,福了福身,「大小姐。」
宋星糖心裡一空,鼻子頓時酸酸的。
她察覺到了,她們之間,生疏太多。
兩人相對,默默無言。
還是秦知許先開口道:「一起走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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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出事的消息,秦知期急忙趕回府上。
到時,宋星糖好端端的坐在院裡,正在作沙畫。
而廂房裡進進出出,聽說是李嬤嬤昏倒了。
妙荷與巧杏一左一右,架著秦知許的胳膊不讓她走。
秦知期先去看了一眼宋星糖,見她沉浸在自己的畫作里,沒多打擾。
忍著怒意,走到眾人跟前,問道:「怎麼回事。」
巧杏嘴快,一句話說清楚來龍去脈:
「她藉口敘舊,領著姑娘走到東邊那個廢棄的柴房裡,叫姑娘撞見了裡頭的小環。我看她分明就是見姑爺走了,特意過來噁心人的!」
小環是從前給沈昭予下迷藥、二房派到霜星院裡的叛徒。
當初沈昭予帶秦知許來過一次,以示警告,那之後秦知許便重病不起,直到最近才能下床。
「姑娘這不是好好的。」秦知許垂眸瞥了一眼胳膊上的兩隻手,冷笑道,「李嬤嬤也是奴婢,難道她被嚇昏,也要算到我頭上?大家都是下人,憑什麼。」
妙荷一聽就知她仍在不平,也冷冷道:「秦大小姐這般不滿,
怎麼還賴在宋府不走?走了,不就不和咱們一樣都是下人了?」
秦知許寸步不讓,譏諷道:「這裡也是我的家,我為何要走?」
「你故意讓姑娘看到小環的慘狀,就是嚇唬人,你居心叵測!」巧杏也道,「姑娘沒被你嚇著,是她膽子大,不是你能作惡的理由!」
秦知許還要開口,卻見秦知期疲憊地擺了擺手。
「阿許。」
秦知許抬眸看去。
「先前我在外頭買下了一個宅子,等會你收拾東西,搬出去吧,」秦知期苦笑道,「我未盡到為兄的本分,如今只能幫你這最後一次。」
若叫沈昭予知道此事,秦知許哪還有活路?
早早離開,對誰都好。
任由秦知許如何哭鬧不肯,秦知期都搖頭不語。
不到半個時辰的功夫,秦知許的行囊就被收拾好,送了過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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