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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蟲抬眸,阿德萊特偏頭避開南書瑟爾溫存的目光,睫毛在眼下投出細碎的陰影。

他突然就想起了以前, 雄蟲的句句鏗鏘,「阿德萊特, 你是我一生的伴侶,不是單純的匹配者。」

他承諾他們要相伴餘生。

月色勾勒著銀色的微光, 阿德萊特將辭職信疊的規整。

他垂眸看著露台上搖曳的空蟬花, 筆挺的脊背比標杆還要挺直。

在所有雄蟲都把軍雌作為擺設的世界裡,南書瑟爾一直孤身一蟲,從來沒有過別的心思。

阿德萊特疑惑突然上頭, 為什麼不再找兩個雌侍。

還沒等他怎麼樣,阿德萊特突然被雄蟲抵在牆上。

腰身和牆壁緊貼著,南書瑟爾帶著竹葉清香的信息素鋪天蓋地的籠罩下來。

這時,阿德萊特才恍然自己把剛剛想的說出來了。

「雌君這是在質疑自己的魅力嗎?」

南書瑟爾的指尖挑開阿德萊特睡衣的紐扣,在鎖骨的凹陷處流連忘返, 「還是說…」雄蟲輕輕碾壓過軍雌的喉結,語氣變得委屈了,「阿德萊特元帥厭倦我了。」

阿德萊特的瞳孔微縮,安撫在雄蟲後頸的力道卻近乎虔誠。

「怎麼會厭煩呢,該是我被厭煩才對。」

「只是好的有點…不真實…」

沒有蟲能拒絕雄蟲,更沒有蟲會拒絕小驕陽一般的南書瑟爾。

阿德萊特眉眼溫柔,南書瑟爾凝視著軍雌,突然咬破自己的舌尖。

堵住阿德萊特的嘴,血腥味在他們交纏的唇齒間蔓延。

隨後他們的唇分開,「這下行了嗎?夠真實了沒有?」

阿德萊特笑著點頭,然而下一秒笑容消失了。

南書瑟爾精神力觸鬚四處亂竄,突然發現軍雌藏在精神觀深處的破敗,「難受了又不告訴我?你明明可以依賴我的。」

南書瑟爾輕輕撫摸著軍雌眼尾的薄紅。

「你是阿德萊特,不只只是帝國的兵器,所向披靡的戰神。」

南書瑟爾突然單膝跪地,這個在蟲族社會裡堪稱驚世駭俗的舉動讓阿德萊特下意識的就要把南書瑟爾扶起來。

即使阿德萊特也見過雄蟲好幾次這樣。

南書瑟爾卻搖頭拒絕。

「請允許我重新自我介紹。」南書瑟爾仰頭時,脖頸掛著的依舊是破碎卻璀璨的七曜星石。

「南書瑟爾,帝國三皇子,帝都研究所研究員,阿德萊特的伴侶,夢想是和愛蟲度過餘生。」

阿德萊特的指尖深深的陷入掌心,兇狠的力道讓血液從掌心裡流淌,南書瑟爾卻溫柔地掰開軍雌的手指,將滲血的手貼在自己的臉頰。

「我親愛的雌君,願意和我一起完成這個夢想嗎?」

南書瑟爾難道不知道嗎,他越溫柔,他想要蹂躪他的感覺越深。

悲傷才是最大的能源消耗,還不等他剖析內心阿德萊特的肚子突然叫了一下。

南書瑟爾眉眼一彎,「餓了嗎?我去給你做點小點心,鬆餅好不好?」

妥協和退讓從來不是南書瑟爾的第一選項,但是阿德萊特是。

阿德萊特點頭。

南書瑟爾從容的起身,親了親阿德萊特的臉,「你在這裡待會兒,我去做。」

玻璃上的倒影里,南書瑟爾被燈光鍍成暖金色的睫毛輕輕顫抖,像是蝴蝶走過了三四十年的歲月,然後在他荒蕪的心臟駐步。

後來每每想到那個黃昏,那個夜晚,阿德萊特總覺得南書瑟爾早就看透了他的心事。

知道他他的不安,知道的怯懦,知道他的妥協,知道他藏在骨子深處發惡劣醜陋……他知道他一切不好的情緒,但是南書瑟爾用他永不褪色的承諾一直呵護著阿德萊特。

阿德萊特沒有下去去看雄蟲,若是以前他必然是寸步不離。

他是卑劣的試探者,卻沒有編織成網的退路,只是一隻一往無前偏要撲火的飛蛾。

或許在遇到南書瑟爾的那一刻起,他便沒有了退路。

沒有雄蟲的空氣里只剩辛辣與苦澀,阿德萊特放任自己流露著破碎的笑意。

他並不完整,並不美好,只想著把自己獻祭給南書瑟爾,那些藏在軍功章背後的自毀欲,那些藏在手腕疤痕之下、被抑制環鎮壓的近乎畸形的渴求。

他迫切的想讓南書瑟爾知道。

若是這樣的愛與真心都能被南書瑟爾接納,是不是就證明…自己真的被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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