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宜搖頭:「還沒,所以少爺你幫我想個唄。」
陳熠池直接道:「試試心理干預。」
「什麼?」江宜愣了愣,「她心理沒病,做那個幹什麼?」
陳熠池淡淡道:「專業治療手段比你那些不著邊際的歪點子靠譜多了不是嗎?」
江宜覺得他的少爺在揶揄他,但他完全生不起氣來,至少陳熠池對他說話不再是冷冰冰的跟機器似的一個腔調。會偶爾的調侃他了,偶爾的對他笑笑,還會不計較之前不愉快事情跟他像小時候一樣躺在一張床上睡覺。
這是他夢裡才會出現的事情。
但是這兩天他全部擁有了,這比中了彩票還叫他興奮。
可是……江宜連打了四五個噴嚏,把臉悶在軟枕里,憋著一口氣準備打最後一個噴嚏。
就在這時,掀起來的被子帶起一陣涼風迎頭罩住了他,突如其來的暖意叫他打了個震顫,溫暖的手心覆在他沁涼的脊背上,隔著一層單薄的秋衣傳遞熱流,叫人感到安逸舒適,他不自覺蜷起身體。
悠長的夜在夢裡緩緩流淌。
江宜舒服得睡著了,沒過多久往外一個翻身,無意識地伸出手將身前整條小臂抱在懷裡。
陳熠池五指微曲,手肘頂在床上撐起上身,良久未動。
他從後面環住江宜,只要再往前挪一挪就能貼近江宜那一對漂亮的蝴蝶骨。
那晚沒有月光,萬籟俱靜。
他俯下高傲的頭顱,衝動又克制印在那蝶骨中間落下一吻。
因為擔心舒青然的情況,江宜特意起了個大早,甚至心裡僥倖能在陳熠池之前洗漱完,但他睜開眼卻發現,身邊早就沒有人了。
他煩躁地一腳蹬掉了被子,鯉魚打挺式起床。
努力撐著迷瞪的眼,摸索了半天床頭的衣服,從頭套上,接著下了床朝衛生間走去。
轉動把手,門應聲而開,冷氣迎面撲來,江宜頓住。
只見早上起來的失蹤人口居然出現在了衛生間的浴室,陳熠池似乎剛洗完澡,拿著毛巾隨意擦著濕漉漉的頭髮,白色的浴巾圈住勁瘦的腰,赤裸的胸膛很白,覆著一層薄薄的肌肉,未擦乾的水珠順著腹部肌肉線條緩慢流動。
江宜呼吸錯亂了一瞬,沒等陳熠池讓他滾,就十分自覺的關上了門。
隔絕了裡面潮濕的水汽。
忽而他又察覺到了不對勁,洗澡之後都是熱氣蒸騰,為什麼自己剛進去會感到那麼冷。
他心裡一沉,又莽莽撞撞拉開門去確認。
沒想到剛打開門,迎頭撞上了冰涼堅硬的胸膛,額角磕到鎖骨,疼得他抱著腦袋忍住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