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州說沒有。
李定原還是仔細的觀察了,是沒有,黑白分明的一雙眼睛,什麼雜質都沒有,瞳孔映著他的影子。
這樣靠的又比較近了。
他在陸州這裡一向沒什麼自制力,親在人眼皮上,眼角,又往下……
磨磨蹭蹭膩歪了好久,直到陸州挪到沙發上坐了,問李定原要不要去洗手間之類的,才停下來。
李定原撈過個抱枕放懷裡:「不用,我餓著沒什麼,餓著你就不好了。」
陸州:「……」
晚上兩人一起出去吃飯,在李定原的提議下還看了個電影。
過年的氣氛依舊很足。
燈也很好看。
陸州甚至有點不想回家。
老家還在下大雪,這裡很多樹木都還綠著,路上也沒什麼積雪。
又計劃了明天白天去逛景點。
李定原怕陸州戀家會多呆一兩天,去縣城之前包括過年的假還額外請了假,回來還能陪陸州兩天。
有空閒,有人陪,這個年陸州過的特別好。
右眼皮跳的事早就忘腦後了。
陸州衣櫃裡漸漸多了李定原的衣服,臥室的大床上枕頭變成了兩個。
也漸漸習慣在李定原懷裡醒過來。
至於別的,小情侶那些情不自禁的事情每天都在發生,在李定原這兒,幾乎是每時每刻。
除了陸州上班李定原怕影響他不靠近。
其他時候,他做飯做到一半都會從廚房跑過來親陸州兩下。
有時候陸州會有些不適應,在被李定原碰觸到更多的位置。
啃一啃他手臂手指頭脖子什麼的就算了,還摸他腿,從小腿肚一路捋上來,還說什麼之前就親這兒了,都打標記了。
陸州伸腿踹他,但那沒什麼用。
腿就算了,反正他夏天熱得慌在家穿大短褲之類的,都露著的。
但是脖子再往下。
他居然還捏他……
美其名曰那麼大點兒,看著很可愛,就想碰碰。
陸州這次真發火了,把人攆去次臥睡。
但發火只是緊張到快崩潰的表現形式,他不想在李定原面前發抖、僵硬或者別的什麼。
就像他預料的那樣,李定原根本不會滿足於一點點的親近。
那麼蓬勃和激烈,有時候一晚上要偷摸去洗手間兩三趟,他以為悄悄的,但陸州都知道。
第二天一早,李定原沒事人一樣的做早飯,敲門讓陸州起床洗漱。
陸州也儘量裝作沒事。
早飯前,在被李定原問能不能有個早安吻的時候,陸州說不能,但李定原親過來時,他還是任由他掃蕩了自己的口腔。
當天晚上,李定原又抱著枕頭回主臥了。
他像是突然覺醒了什麼溫良恭儉讓的細胞,老大個人,光著膀子抱枕頭就穿著個大褲衩子在人門口站著。
謹慎且期待的問:「領導,天這麼晚了,又冷,你一個人睡我不太放心,你看……」
陸州靠床頭玩手機,面無表情的道:「領導不看。」
李定原:「領導看不見了?那不行,那我肯定更不放心,更不能讓領導獨守空房茫然四顧。」
然後長腿一抬就上床了。
順手把往旁邊讓的陸州裹懷裡了。
亂七八糟的一個擁抱,最後陸州被壓床頭,手撐在李定原滾燙的胸口。
再後來有點小別勝新婚似的。
陸州想跑下床,他不想出醜,雖然這只是生理反應不算丑,反正他沒有李定原那麼厚的臉皮。
又被撈回來了。
李定原用被子將他裹嚴實了,只往裡伸進去一隻手:「我幫你。」
說著話他已經開始動作。
陸州連拒絕的話都說不出口,整個人埋在被子裡,儘量不發出聲音,但還是忍不住哼唧兩聲。
反正在李定原眼裡就是小貓的哼唧,臉紅撲撲,眼眶都濕著。
有種不顧人死活的誘惑力。
在人掙扎最劇烈時李定原也沒停手。
雖然他疼的要死,還是將人抱懷裡一個勁的安慰:「沒關係,這很正常,互幫互助,是我,又不是別的誰……」
後來陸州去沖了澡,還換了睡衣,被抱去次臥的床上。
李定原收拾床鋪,換被套換床單,連帶陸州的睡褲睡衣全塞洗衣機,忙進忙出像頭迅捷的正在搭窩的獵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