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聽晚想到了什麼:「還別說,這幾日倒是沒見著他了。是派去哪裡辦事了?」
「沒有。」
檀絳告知:「他在幫榮狄四處籌備聘禮。」
???
虞聽晚:「他……」
「還挺會操心的。」
虞聽晚:「是自個兒找不到媳婦,所以過過癮嗎?」
檀絳:「聘禮的事,多半由男方長輩籌辦的。他可能想占便宜當一把榮狄的爹吧。」
虞聽晚:……
魏家軍裡面沒幾個正常的。
檀絳見她目光仍落在池子上,也就順嘴道。
「都說上京的國子監舒夫子愛侍弄花草,他府上的那池蓮花沾了文墨氣,比別處更通人性。這入夏,就有不少文人墨客有意一觀。」
檀絳:「可屬下卻覺得,咱們院子裡的比舒夫子府上開的好。」
「夫人。」
檀絳手一點,指向右前方的一處樓閣。
「那裡觀賞視野最好,您可要上去坐坐?」
虞聽晚看過去。
碧波水榭過去的一座屋子。
一樓可推窗餵魚。
她仰首望去,上面是九曲石階,飛檐亭閣,落日的余灑在檐角懸著的銅鈴上,泛著暗金。石階自水面蜿蜒而上。
虞聽晚聽到自己的聲音:「好啊。」
她一步一步拾級而上。
嗯。
台階很穩,沒有出事。
她也沒有走路打滑。
身後奴僕採摘時手腳麻利,可也忍不住竊竊私語。
「王貴家的怎麼就病了?管家通融讓她歇上三日。可我昨兒還見過她好好的。」
有人努嘴,眼裡閃過不屑,回道:「還能是什麼,王貴外頭有相好了。」
「相好?」
有人驚呼。
這一聲,讓虞聽晚轉身看過去。
可惜那邊怕驚擾了她,又怕被管事罰,連忙捂住嘴,後面的嗓音壓的很輕。
「王貴平時多老實的人啊,可別是裡頭有誤會。」
「什麼誤會?男人偷腥也是常有的事了。孩子都三歲了。事情捅到她眼皮底下,不瘋都是好的。」
有人搖頭嘆氣:「王貴家的長得是欠缺了些,可這些年待他一心一意。府上主子大氣,咱們月錢可不低。她平時卻捨不得在自個身上花半點,全都交給王貴攢家底。這麼個好女人,又給他生兒育女,王貴娶了她也是祖上冒青煙,卻捨得辜負,混帳東西。」
「她也糊塗,錢哪能落男人手上?我家月錢都是我攥著的,我也只給男人喝酒的錢。平時勸她長點心手上留些,她非不聽。」
「也是這次她才知道,這些年攢的錢,轉頭都被王貴給了那相好。你們怕是不知道,那相好打扮的可體面了,穿金戴銀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府上的主子。」
這些話,虞聽晚是聽不見的。
「下面說什麼?」
檀絳簡單描述:「廚房的燒水婆子,就臉上有道傷疤的那個,不知夫人您可有印象。她被男人算計,幫著養了男人外頭養的相好,以及和相好生的兒子。」
虞聽晚有印象。
她之前肚子餓去廚房找吃的,就看見那婆子蹲在角落吃著剛煮好的紅糖桂圓雞蛋湯。
味道很香。
虞聽晚還讓她再煮一碗。
吃的時候,她都特別難過。
因為那味道和慧娘做的太像了。
之前她快來小日子時,慧娘總是給她煮。
檀絳繼續道:「她那男人屬下見過,早些年因得罪人還斷了半條腿。」
「燒水婆子因臉上有傷,性子又孤僻,一直沒能嫁人。也就沒嫌他是他腿腳不好。」
「也念著那人爹娘早亡,身落殘疾後被哥嫂不容趕了出來,沒地兒可去。她便動了心思,願意養著。想著誰也別嫌誰,兩人好好過日子,哪裡想到……」
檀絳鄙夷。
「婆子受不住打擊,跑過去大鬧,揪著那相好的頭髮掐架,那殘廢心疼,又見不少人追出來看頓覺丟臉,拄著拐杖,就在婆子背後掄了幾棍子。」
「屬下就不明白,她知道動手,怎麼就不打王貴。這種事一個巴掌拍不響,王貴能是什麼好貨色。」
虞聽晚:……
別心疼男人,會變得不幸。
檀絳:「回頭要是榮狄敢在外頭亂搞,屬下一定……」
她突然不說了。
檀絳有些絕望。
「屬下……打不過。」
虞聽晚好笑:「若不是你要求,他怎會硬著頭皮隔三差五和你切磋?讓你,你還不樂意。」
打不過,你是不是自找的?
第516章 不落一次水,都不行
虞聽晚叮囑:「別人的家事,說說也就算了,切莫去插手。」
她一如既往的通透冷靜:「你也說了,換成你直接收拾榮狄。她沒動手,可見還是捨不得的。」
這世道的風氣,總是對男人格外寬宥些。
「這種事勸來勸去初心是好的,可回頭她要是原諒王貴,夫妻重歸於好。惹了一身腥不說,你還憋了一肚子的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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