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等犯人尖叫求饒,一刀子下去,就能人頭落地,血濺三尺斷了氣。
可架不住周家人多,片刻工夫,地上都是腦袋,還有抽搐痙攣的的無頭屍體。
血腥味刺鼻,令人作嘔。
文官都是拿筆桿子的,哪裡見過這種場面?
臉色蒼白的臉色蒼白。
腿軟的腿軟。
嘔吐的嘔吐。
反觀武將這邊,情況就沒那麼糟糕了。
可這些武將上過戰場又有多少?
手裡的確沾過人命。可一下子見那麼多屍體,也有不敢直視的。
魏昭就不一樣了。
但他頂著一張快要蹬腿的慘白臉。
顧傅居不適,但極會掩藏情緒,面色冷沉。
耳側一直是忠勇侯的聲音。
「歸之,你還好嗎?」
魏昭:「不太好。」
他表示他真的很虛弱。
魏昭:「我膽子其實不大的。」
蕭懷言:……
忠勇侯認同:「是啊,你少時可是連地上的螞蟻都不會去踩的。可沒辦法,你最後不得不從戎。」
「不過你有出息,我當時就覺得你做什麼都不會差!」
蕭懷言:……
一個敢說,一個敢信。
這場面蕭懷言有點受不了,剛想用手裡的扇子遮臉,不去看。
可又怕扇子被血給濺上了。
蕭懷言也不適:「嘔,我要三個月不敢吃肉了。」
忠勇侯心疼嗎?
心疼。
可眾目睽睽之下,那麼多人。
指不定誰就是應乾帝的眼線。
何況幾個皇子也在。
他罵:「沒有用的東西!忍著!皇上讓你過來,是磨練心智,是為你好!」
話音剛落,周國公的血淋淋人頭就滾到了魏昭腳邊。
眼睛瞪得大大的,似死不瞑目。
蕭懷言嫌棄不已,跳起來往邊上避讓。
魏昭低頭,慢吞吞一腳過去。
沒怎麼用力,畢竟現在的他也不好在人前有力氣。
只見腦袋在空中劃出一道淺淺優美的小弧度,然後在地上滾啊滾。
蕭懷言沉默一下:「你……」
魏昭懨懨:「蹴鞠。」
第389章 你們有罪,我亦有罪
曹家烏雲遍布,一片冷沉。
奴僕小心翼翼伺候著,深怕上頭的主子氣不順,逮著錯處發泄懲戒。
老夫人病了一場。
她目光混沌,頭戴抹額,躺在病榻之上,不願進食,卻讓人把她扶起來。
她靠在婆子身上,去看站在窗戶那處立著人高馬大的曹伯公。
「你在怪祖母。」
那人沒有言語。
老夫人眼神閃爍。
其實也有過心虛。
畢竟那日能成事,她是允許二房的人一道把嫡長孫也算進去的。
可她能怎麼辦?
這個嫡長孫不想做的事,一向誰求都沒用。自不會答應。
她只能先斬後奏,在他吃食裡頭下了藥。才促成了好事。
可曹老夫人沒想到曹伯公反應那麼大。
「謙哥兒,祖母也是心疼你啊。」
她一頭白髮,這幾日發生了太多事,面色格外憔悴。
「你母親去的早,你父親轉頭後娶,你那繼母心思太多。可你父親被她迷的暈頭轉向,也因此對你薄待。」
她眼裡含淚:「是祖母親自把你帶在身邊,教養成人。」
「我知你心裡有怨言,你父親生前心偏的很,要不是你有本事,這爵位早被他送給你二弟不說,你也早栽在那惡婦手裡!故你後頭搬去外頭另開府邸,祖母從不說什麼。」
「留在老宅,不和你一道走。也是知道只有我在,便是根定海神針,你看在我的份上才會一道庇護你繼母和二弟,祖母有私心,祖母認。」
「也是祖母不好,當初給你千挑萬選的媳婦,誰知她也是個短命的。你心裡難受,不願再娶。以至於冷冷清清,身邊沒個可心人。」
「可只要我還留著一口氣,曹家香火不能斷啊!你二弟那樣子,祖母能指望他?不然我百年之後,如何去見下頭的列祖列宗?」
曹伯公沉沉吐了口氣。可面色難看至極。
他風塵僕僕,顯然是匆匆趕來的。
「那祖母也不該,讓二弟的髮妻同我……」
他說不下去。
「孫兒本以為,您是心疼那舒氏的。」
曹老夫人一直都是老派之人,兼祧從古至今又不是沒有過。
她從不覺得有什麼。
「我是心疼她啊。」
曹老夫人:「她孝順懂事,自嫁入府中,對我無微不至。可正是如此,我才要替她謀劃。」
「你繼母是什麼人,你能不清楚?這些年從她屋裡抬出去杖斃的下人一隻手都數不清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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