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楚地記得這兩人將師父親熱稱作「老鄉」,還說了些只有師父說過的名詞,難道是他們兩人之一所丟的東西?
內心閃過淡淡的失望,越青緗斂下眼睫,問:「殿下,三公主今日可有進宮?」
「沒有啊,上早朝不走這條路。」五皇子問:「而且三姐已經搬到宮外面了,太傅您忘啦?」
若不是三公主,那只有可能是……
越青緗皺了皺眉,覺得事情有幾分蹊蹺。
他思忖片刻,低頭道:「殿下,微臣需要你幫忙問一件事,明日早朝過後……」
……
元澈總算再度清醒過來。
他動了動,手上銀鏈嘩啦作響,嘴裡殘留著苦澀的滋味。
周圍已換了地方,條件比偏僻荒殿好得不止一星半點。
他被安排躺在一張拔步床里,被褥溫軟,軟煙羅的紗帳垂著,光線很暗,看不出是白天還是黑夜,身上衣服也換了套宮中最常見的錦袍。
空氣里瀰漫著淺淡的薰香,不知道還沒有其他人在。
「刀刀,總部還沒回話嗎?」餓了一天,少年頗有些生無可戀:「再不封號,就得玩脫了。」
系統理了他一下。
【總部正在空運武器,請宿主稍等。】
「武器?」感覺到救星的出現,元澈振奮了起來,猜測道:「是槍嗎?竟然要空運,莫非是AWM、M200?還是馬格南?」
【……都不是。】
「那就是手雷?成箱的破片手榴彈?總不可能是火箭炮吧?豈不是皇宮都得被炸平?」
見他越說越興奮,系統沉默了一下:【該時代不允許使用熱/兵器。】
元澈瞬間失望:「誰規定的?就不能時代變一變嗎?冷/兵器有什麼空運的必要?」
他嘆了口氣,揉著癟癟的肚子,手腕也疼,整個人蔫了吧唧的蜷曲在床中央。
「關了一天了,也不給我飯吃,陸天樞是不是從大理寺學了什麼審訊手段,我招還不行嗎?」
他中途醒過一回,似乎正在轉運路上,勉強搓了個布條,盼著能瞎貓撞一回死耗子。
長期生活在宮裡的男主除了太子,就只有越青緗。
他不抱希望地想,麻雀啄了帶給陸璇璣的概率都比越青緗散步撿到布條的概率大吧。
要是麻雀再知趣些,帶給裴兄就好了,不過裴兄也許看不懂上面的「SOS」和「help」,真可惜。
自己沒回府,父王也不派人找找。
元澈鬱悶地想,難不成他以為自己又去找裴兄了?
「殿下醒了?」
外面忽然傳來一聲輕柔的問候,嚇得元澈一顫:「你什麼時候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