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立刻有人請罪:「奴才知罪!這就為世子解綁。」
繩索鬆開時,少年手腕已被磨得緋紅一片,他皮膚白,一旦留了傷,便尤為顯眼。
陸天樞摩挲了幾下,似乎有些心疼。
下一刻,忽從身後拿出了一條半長不短的銀鏈。
正活動雙手的元澈:?
來真的,小黑屋??
他拼命掙紮起來:「太子哥哥三思啊!這是宮裡,可不是別處!父王知曉我進宮之事,我今晚不回,他定然會追問的!」
少年忘了,他的雙腿還未重獲自由,蹬了兩下,沒蹬開,反而把自己送到了陸天樞眼前。
「乖一些,元弟。」陸天樞面帶微笑,握著銀鏈,溫聲哄道:「你父王那處,本宮已有安排。」
什麼安排?不讓他回去還是連鎮南王府一鍋端了?
元澈用盡全力去推他,腦海里緊張呼喚:「刀刀——刀刀你人呢?怎麼還不封他的號!」
【稍等,正在上報總部。】
太子這次有備而來,元澈不知道他趁自己昏迷的時候餵了什麼藥,醒過來已好一會兒,仍是手軟腳軟,一點力氣也使不上,只能眼睜睜看著手腕被銀鏈牢牢鎖上。
銀鏈冰涼,交纏在繩索磨得分外敏感的皮膚上,少年不舒服地掙了掙,旋即被陸天樞握住雙手,按進了懷抱里。
大掌似是安慰般撫下來,揉了揉他的發頂。
「外頭的人留下來照顧你,等到晚上,他們會將你送到本宮身邊來,乖乖的,好嗎?」
元澈咬牙:「不好,一點也不好!」
銀子是軟的,被他使勁拉扯一番,已微微有些變形。
他微怔,隨即把手放下,還用衣袖藏了藏。
陸天樞財大氣粗,捆人的鏈子也用純銀,倒是方便了他。等這幾人一走,他可以偷偷掰開溜掉。
像是知道他的想法,陸天樞溫和地摸完他的頭,朝身後招了招手。
宮人上前,手裡拿著一支小瓶。
元澈心覺不好,不等擋住臉,粗糙的大手已按住了他的腦袋。
「我不喝?你們幹什麼?唔!我不……」
宮人強硬掰開他咬得死緊的牙關,將冰冷瓶口抵到他的齒間,灌進去幾口苦澀的不知名藥汁。
元澈反射性條件想吐,另一名宮人上前,牢牢掰著他的下顎,逼迫他吞咽下去。
他十分難受,嗆咳了好幾下,咳得麵皮通紅,眼裡也泛起了水霧:「咳咳,咳!」
陸天樞在旁靜靜看著,見他將藥汁完全喝下後,才獎勵甜棗似的,俯首吻了吻少年的發心。
「……睡吧,元弟。」
元澈挪開臉,狠狠瞪他一眼,不多時,腦袋緩緩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