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寶貝哪裡都好,就是臉皮太薄,罵人也翻不出新詞,生起氣委屈又可憐,怪招人疼的。
書信是丹州的事,他隨意翻了翻,道:「世子殿下何時出宮?」
海德出去打聽,回來時卻面色古怪:「世子殿下途中遇到太子殿下,不知說了什麼,提前出宮了。」
裴懷虛動作一停,道:「他一人出宮?」
海德點頭:「太子殿下回了東宮。」
見青年露出沉吟的神色,海德道:「我去問問他們說了什麼?」
裴懷虛頷首,心下微沉,莫名升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不祥:「再打聽太子這幾日在做什麼。」
海德領命而去。
……
元澈醒過來時,腦袋昏沉,身子也沒有力氣。
他掀起沉重的眼皮,眼前一片黑暗,看不清周圍環境,滯重感愈發強烈。
「嘶……」
他費力地坐起身,發現雙手雙腳都被綁住了,一動也不能動。
不是吧,在宮裡竟也能被綁架?
少年震驚了一瞬,馬上開始呼喚靠山:「刀刀?在嗎刀刀?」
【放。】
「你在啊!」
元澈鬆了口氣,在就好。
證明這次沒有生命危險,也不是突發意外。
他還記得昏迷前是在一處出宮的小道上,帶路的宮人……少年皺了皺眉,覺得腦子有些疼。
他想不起那人長什麼模樣了,只記得最後一個見過的人是陸天樞。
前面不遠處傳來吱呀一聲。
隨即有光泄了進來,淺淺照亮這一方角落。
少年蜷縮起身體,雙手抬了抬,擋住忽然亮起的光。
來人沒有讓屋內亮很久,反手帶上了門,一切重新回歸昏暗。
元澈借為數不多的光源打量周遭,地面平整乾淨,有些裂紋,旁邊是一瞥而過的掉色木柱,地方頗為荒蕪。
那道身影逆著光,不太看得清臉,身形卻分外眼熟。
少年愣了一下,意識到了什麼,張口道:「太……!」
剩下的話被溫熱掌心捂住。
元澈嗚嗚了幾聲,睜大眼睛,滿是不可置信。
心裡卻想,太子難不成小黑屋上癮了?
「別出聲。」陸天樞低低說。
他語氣平靜,分毫沒有被認出的慌張心虛。
少年往後縮去,眼睛裡有驚恐,也有不解。
他肩膀收緊,被捂住的嘴發出含混不清的聲音:「嗚嗚,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