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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答應別人的事情沒有辦好。

可是鍾向暖沒有,她甚至腦補是別人欺負他,看他是殘疾人刁難他。

她甚至內疚讓他占位置,讓別人欺負了他。

黎織諳見了他就哭,岑堯看著她煩躁得厲害。

「別哭了,我不可能和鍾向暖離婚的。」岑堯打斷黎織諳的回憶,殘忍道:「孩子的事我不知道。」

黎織諳紅著眼眶,聲音哽咽:「那你現在知道了……」

「那又怎麼樣?」岑堯嘴角微揚,似笑非笑地看著黎織諳:「讓我再賠你一個孩子」

岑堯雙腿交疊在一起,身體微微後仰,靠坐在沙發上。他的目光落在黎織諳身上,帶著一絲輕蔑和慍怒:「太巧了,我一出事孩子也跟著沒了,這孩子倒聰明,知道一出來就要過苦日子自己先走了。」

黎織諳知道岑堯在諷刺她,可是他既然這麼說,想必也承認這個孩子的存在:「那也是你的孩子,你怎麼這麼冷血。」

「要我去祭拜他嗎?你給他立了衣冠冢」又是極其諷刺的一句話。

黎織諳紅了臉,是氣得,情緒也跟著激動起來:「你現在就這麼對我」

「想讓我八抬大轎娶你過門」

「是。」

黎織諳勾起嘴角,半逼半弱:「你現在應該去跟鍾向暖提離婚,她什麼都幫不了你。」

岑堯錯開她的眼神,蹙眉想了一會兒,起身離開,一句話也沒跟她說。

不過回去後不久,岑堯就提出了假離婚。

鍾向暖知道假離婚可能只是一個噱頭,理智告訴她不能答應,但是熱戀中的女人是沒有理智的。

他騙你是因為他還在乎你,他要是不愛你,編都懶得編。

他們假離婚只是簽了離婚協議,離婚證一直沒去領。

一開始是因為兩人都不願意離婚,後來是因為岑堯不願意。

後來黎織諳和岑堯成了外人眼中的金童玉女,成雙成對出入晚宴,一開始岑堯還會跟鍾向暖解釋,可後來,他的電話都打不通。

鍾向暖一開始會發狂跟岑堯吵架,後來她無所謂了,丟了岑堯的衣服,把空出來的柜子,用來裝自己的衣服和首飾。

既然簽了離婚協,兩個人分居時間也有三四年,有沒有那張證在,其實都沒多大意義。

鍾向暖的花店有周渡野幫忙,周渡野還在京北,但他每周都會過來。

他在鍾向暖隔壁也開了一家花店,但價格永遠比她的店高上幾分。

「同一的商品和質量,但因為價格差了幾塊或是幾毛,大家都會毫不猶豫地選擇性價比最高的那一家。」

周渡野幫她招攬生意,如他所說,大部分去他家的顧客,都會因為價格上的幾塊差距來她家買東西。

鍾向暖有時候調侃他:「那也不行,總有些不差錢的會在你那買東西,你也算搶我客源害我掙不到錢了。」

周渡野有她的銀行卡帳號,每個月他都會把自家店的銷售額轉她的卡上。

鍾向暖不僅有錢拿,甚至還能使喚周渡野幹活。

岑堯來安南找鍾向暖的那天,是他人生中第二個

低谷期。

他自己都開始懷疑自己的能力到底有沒有問題。

下了飛機直奔鍾向暖所在的花店。

岑堯沒見著人,撲了個空。

他在門口等了好久,沒見著鍾向暖卻看到了周渡野。

周渡野沒看見他,抱著花束從他身側經過。

他狐疑地盯著周渡野的一舉一動,店員跟周渡野很熟,店裡什麼花擺在什麼地方,多少錢周渡野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一看就是經常來。

他拋下京北的工作來這是為了什麼,為了誰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

岑堯腦補了些畫面,憤怒湮滅了他的理智,除了衝上去親自把周渡野打一頓,他想不出第二種方法泄憤。

五臟六腑好似被人生生扯出來團作一團,再踩在腳底反覆碾壓。

周渡野沒讓著岑堯,岑堯打他一拳,他就還三拳,兩人不分伯仲,糾纏在一起勢必要分出一個勝負。

店裡的員工妹妹嚇得不輕,邊掏出手機報警邊出門找人求救。

岑堯眼眶猩紅,他揪著周渡野的衣領把他摔在身下,他整個人壓在周渡野身上,單手掐著周渡野的脖子。

岑堯是真的想殺了周渡野,周渡野只是想和他打一架,並不想沾染上人命,而岑堯就是奔著殺人的念頭跟他打架。

岑堯五指漸漸收攏,周渡野的氣管隨著岑堯的蠻力被擠壓,氣道狹窄,氧氣稀薄。

店員妹妹喊了人救命。

幾人看著幾近瘋魔的岑堯,吃了一驚,看著面色黑紫的周渡野才回過神要趕緊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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