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定和妻子開著三輪車從旁經過,鍾定把車開得極其緩慢,生怕把轎車蹭到了。
「這車怎麼天天停在這。」
「不會是來拆遷的老闆吧。」鞠夏茶擔憂道:「要是這塊要拆遷了,我們住哪?」
這塊房租便宜,而且離幾所小學初中都近,他們平時出攤也方便。
要是拆遷了,他們估計就找不到這麼好的房子了。
岑堯看著三輪車上的兩個人,問旁邊的人:「那是鍾向暖的爸媽吧?」
旁邊的西裝男點頭:「是的。」
岑堯看著那兩張滄桑的臉,疑惑道:「是親生的嗎?」
他挺希望鍾向暖是被抱錯了。
他這些日子叫人去了京北去鍾家探探風,結果派去的人告訴他,鍾家並沒有鍾向暖這個人。
岑堯疑惑了,明明夢裡面的那個老人,就是那天來探望他的鐘家老太太。
岑堯不會記錯他們的長相,可是夢裡面的鐘向暖,也不是現在的長相。
西裝男覺得這個新少爺神經兮兮的,雖然剛才三輪車上的中年男女很老,但是也不難看出,他們跟鍾向暖長得很像。
岑堯靠在座椅上,雙眸薄涼,他手邊的小鸚鵡點著小腦袋蹭他的手,岑堯摸著鸚鵡的小腦袋,悠悠道:「你說她是那個人嗎?她還會喜歡小鸚鵡嗎?」
夢裡面的鐘向暖,很喜歡鸚鵡,因為喜歡鸚鵡,從而喜歡上周渡野。
鍾向暖喜歡周渡野養的那隻小鸚鵡,鸚鵡親人,見到她就飛過去蹭她的脖子,誇她長得漂亮。
「你為什麼會養一隻鸚鵡。」鍾向暖問周渡野,周渡野不像是會喜歡小動物的。
「我讀大學的時候,輔修課選的是醫用化學,實驗室的小白鼠試藥做實驗太可憐了,我就想著以後要一隻小豚鼠或者是花枝鼠好好對他們,給他們養老送終。」
「你買了?」鍾向暖沒看到周渡野家裡有倉鼠的痕跡。
周渡野有些難以啟齒:「我剛畢業的時候買了一隻,不過那個時候我沒有養寵物的經驗,畢業那會兒窮,為了省錢住的地下室,也沒有暖氣,平時取暖全靠取暖器,睡覺要蓋三床被子,我怕倉鼠凍死,就把他放進被窩裡跟我一起睡……」
鍾向暖看周渡野痛惜的表情,猜到了結局:「你把倉鼠壓死了?」
「它太小了,那時候每天東奔西走,晚上一挨床就睡著了,雷都打不醒,它叫聲太小了,我沒聽見。」
「後來你養鸚鵡是因為什麼?」
周渡野抿唇,心中有道裂縫被撕開,他養這隻小鸚鵡,是因為鍾向暖摸過它。
鍾向暖的日常行程就是參加各種慈善晚會和紅十字會以及動物保護會。
那天鍾向暖去了一個動物保護會,裡面的小動物都是被心理變態的人虐待過的。
貓貓狗狗被剁了手腳和尾巴,小鸚鵡的羽毛被殘疾地拔下來。
鍾向暖看著光禿禿的小鸚鵡在寒風中瑟瑟發抖,心裡別提有多難過了。
她想把這些貓貓狗狗和小鸚鵡帶回家,可是岑堯不同意,原因無他,因為這些被虐待了的動物長得實在是太嚇人了。
而且被虐待後,有些小動物很兇,人一靠近就會被咬。
鍾向暖知道怎麼不能養小動物,所以對這些小動物的領養家庭很重視,基本每個領養人她都會親自過問並且觀察一個月才放心。
周渡野的這隻小鸚鵡是周渡野叫他的員工幫忙去領養的,他想在鍾向暖面前刷刷臉,可是因為自己壓死過小倉鼠,心裡作祟,很羞愧。
他讓員工領養了鸚鵡後,對鸚鵡很用心,小鸚鵡在他的悉心照料下長出小絨毛時,他會拍照記錄。
因為他想和鍾向暖分享。
鍾向暖和岑堯的婚姻那時候已經是名存實亡了。
岑堯夜不歸宿已經是常態,後來直接變成了不回家。鍾向暖一個月見不到他是常態。
看著她精心布置的家,鍾向暖只覺得諷刺。
岑堯不回家,鍾向暖覺得也沒必要在這個破房子住了,她很快找了家公司,搬去了市中心的一套平層里。
搬去新家的那一天,鍾向暖對著落地窗拍了一張夕陽發了朋友圈。
周渡野對著那張照片,根據照片裡的建築物和方位,找房產確定了鍾向暖的家在哪一棟,哪層樓。
找到樓層和單元樓後,周渡野搬去了鍾向暖的樓下。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小區室一廳一戶,周渡野肯定會搬到鍾向暖地對門。
周渡野故意弄換了自己家的下水道,跟修水管的師傅串通,去了鍾向暖的家,要看看他家的水管。=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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