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他們就省了一筆處理費。
鍾向暖聞言也慌了神,她拉著周渡野,看著逐漸逼近的黃綠色霧氣,慌作一團。
「把車窗關好,有膠布的話用膠布把窗戶縫粘嚴實。」
可車裡怎麼可能會有膠布。
鍾向暖和周渡用毛毯捂著口鼻,期待著瘴氣能被風吹走。
「高萍琴不會遇到瘴氣了吧。」鍾向暖有種身處的感覺,而且是等死的NPC。
「你管她幹什麼?」
鍾向暖不是聖母心泛濫,她問起高萍琴,不是因為擔心她,畢竟他們變成這樣,也算是高萍琴一手促成的。
「可是她出了事,那我們怎麼辦?」鍾向暖祈禱高萍琴能活著,少許的善心,更多的私心。
「她不會來救我們的。」周渡野果斷地給高萍琴下了定義。
鍾向暖當然知道,因為高萍琴是什麼樣的人,她一清二楚。
自私、虛偽,總歸不是一個好人。
「我們得自救。」
鍾向暖把車廂內翻了個遍,但是卻沒找到什麼有用的東西。
周渡野頭越來越暈,他有些後悔剛才撞石壁的舉動。
這跟他六歲在教室為了陷害范敬諸撞牆不一樣。
那裡有老師,有鞠阿姨。
但這裡什麼都沒有。
荒郊野嶺,一切只能靠他們自己。
麵包車很破舊,車身碎裂的地方甚至被膠布簡易地粘了起來,周渡野看著瘴氣透過車窗縫隙溢進來,恐懼和絕望湧上心頭。
他才上初一,他才十三歲,就算周渡野在成年時遇到了這種情況,他也沒辦法跟大自然抗衡。
鍾向暖逼迫自己冷靜下來,她重新幫周渡野包紮了傷口,翻身來到了駕駛室。
她會開車,而高萍琴在走之前並沒有把車鑰匙帶走。
「你幹嗎?」
鍾向暖把車鑰匙拔出再重新插入:「開車。」
她希望這輛破麵包車能有點用。
不需要它跑多遠,但是希望它能儘量逃離瘴氣覆蓋的地方。
「你會開車嗎?」周渡野不放心,大霧四起,周圍的可視度很低,盲目地開車也很容易出事。
「會。」鍾向暖很久沒開車了,她上輩子學的是手動擋,所以自動擋的車她不熟悉。
周渡野看著四周霧蒙蒙的:「算了,別開了,容易出事。」
瘴氣擴散得越來越多,車廂里的腥臭味越來越重。
鍾向暖跟周渡野的想法不一樣,她覺得在性命攸關的時候,最忌諱的就是聽天由命。
鍾向暖反覆打了幾次火,在忍耐度到達極限,強忍的情緒再也忍不住時,車子終於好了。
鍾向暖本想一腳油門逃離這個鬼地方,但是她又怕前面的路段危險,只能像蝸牛散步一樣慢慢開。
高萍琴往回走,她站在高處,向下看時卻發現山腳被一陣青黃色的濃霧包裹。
第37章 屍骨無存高萍琴不知道那青黃色的霧氣……
高萍琴不知道那青黃色的霧氣是什麼東西,但是她也知道,這種不常見的東西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她累得氣喘吁吁,但是奔跑的速度也不見放慢。
高萍琴很怕周渡野一不小心就死掉了。
如果周渡野死了,她肯定完了。
背上人命官司這種東西,這輩子就沒法脫身了。
「救人,你們誰家有車,快跟我去接救人。」高萍琴兩條腿都在抖,腿肚子又酸又脹。
「救誰?你怎麼一個人回來了。」岳蓉花一臉詫異:「暖暖呢?」
「車子半路壞了,那個小子失血過多一點路都走不了,我讓暖暖在車裡陪著他。」
「你真是胡鬧,怎麼能把暖暖一個人留在那,那裡多冷。」岳蓉花烤著新買的小太陽和嶄新的襖子,朝高萍琴撇了撇嘴,表示自己的不滿。
高萍琴累得氣喘吁吁,還被太太一說,一股
氣差點沒喘上來。
她現在知道做好人了,也不知道鍾向暖被關山洞的時候她在哪?
那個時候她怎麼不出來說清心疼鍾向暖呢?
岳蓉花為自己解釋,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就寫在臉上:「我那不是為了大家嗎?暖暖她打斷伍大師的做法,那是對大家的不敬,我是為了她好。」
高萍琴不想跟老太太扯皮:「快點找人去,到會霧起大了就更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