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菜市場臨近十字路口,來來往往的車輛很多,女兒又想去馬路對面的公園玩,前段時間一個孩子過馬路就被酒駕的司機撞了,鞠夏茶對鍾向暖寶貝得緊,丈夫要出去找活,不能長時間在家照顧女兒。
鞠夏茶擔心女兒安全,實在沒辦法,只能把婆婆找來幫忙照看女兒。
怕婆婆不高興,每個月還給五百塊錢做生活費。
婆婆看鞠夏茶給自己這麼多錢,心裡又開始不舒服,覺得鞠夏茶花的都是她兒子的錢,一次爭吵意外得知家裡的燃氣費都是鞠夏茶交的,老太太眼珠子一轉,就開始幹壞事。
她故意把家裡的燃氣開著,就想著把燃氣耗光,讓鞠夏茶多交錢。
老太太帶著鍾向暖出去玩,本來是想等三個小時後就回家,結果路上跟人嘮家常忘記了時間,鍾向暖想回家老太太嫌煩,就叫鍾向暖自己去一邊玩。
鍾向暖背著老太太回家看電視。
鍾向暖家很小,只有四十平,廚房和客廳挨的極近,且沒有廚房門,燃氣擴散整個屋子只要很短的時間。
鍾向暖看電視看入了迷,哪怕覺得自己昏昏沉沉也以為是自己下午沒睡午覺困了。
等老太太想起鍾向暖時,鍾向暖已經因為一氧化碳中毒暈過去了。
按照重生在他人身上的套路,按理說原主一般都已經死翹翹了。
所以鍾向暖就占據了這副身子。
鍾向暖當時得知這件事的時候,瞳仁里都盛滿了震驚和惋惜。
這對小女孩來說太不公平了。
原主奶奶看鐘向暖生命垂危,嚇得都快想一了百了。
不用鞠夏茶開口,自己就收拾東西灰溜溜地跑回鄉下了。
鍾父也因為這事對母親有怨言,從那天起他就沒跟母親說過話,這次和她在一起,還是送她回老家。
鍾父看妻子又要開始嘮叨,立馬抱走鍾向暖當擋箭牌:「走,你不是說想要芭比娃娃嗎?爸爸給你買了一個最大的,裡面有做飯的小鍋和好多裙子,我們兩個一起玩。」
鍾向暖二十九歲的靈魂裝在一個六歲孩子的身體裡,所以真的不知道怎麼表露出對芭比娃娃的喜愛。
但看著鍾父一臉的期待地看著他,眼裡充滿了期望和欣喜,鍾向暖看著他的眼神,心底被觸動。
兩隻雪白的胳膊緊緊地抱緊了鍾父的脖子,心底的熱流蔓延全身,鍾向暖眼底發熱,只明白了,什麼叫愛與期盼。
吃完晚飯,鞠西茶幫著鍾向暖放水洗澡。
紅色的大澡盆,裡面撒了點花露水,洗起來香香的。
洗完澡,鍾向暖問媽媽:「媽媽,我們明天可以再去看看周渡野嗎?」
鞠夏茶說好:「警察叫我明天再去一趟。」
鍾向暖也想去:「媽媽,帶我一起去好不好?」
「不行,大人辦事你去幹嗎。」鞠夏茶果斷拒絕。
「他被人打得很慘,那是欺負人,我要跟警察和他爸爸說啊。」鍾向暖說。
她怕周渡野會因為難以啟齒和害怕而讓那些壞人逃過一劫。
他畢竟是個才六歲的孩子,怎麼可能不害怕留下陰影。
鞠夏茶想了想答應了。
躺在床上睡覺的時候,鍾向暖想了一個特別複雜的問題。
她為什麼會重生,又為什麼會重生在周渡野的身邊。
她死前只有一個質樸的願望,那就是重回小學,帶著記憶做一個無憂無慮的學霸。
這個願望聽起來肯定很有病。
畢竟沒有哪個人死前的願望是這種。
但是她真的很想做一個被人擁戴喜歡、讓父母驕傲的人。
她前世成績不好,父母在家族的地位也不高,因此,父母總會把爺爺奶奶不喜歡他們的原因怪在她頭上。
是她成績不好,不優秀,比不過堂兄妹才害得他們家這麼慘。
父母經常吵鬧,她也無心學習。
上了初高中,鍾向暖因為父母離世過繼在叔叔伯伯的家中,被叔伯刁難,堂兄妹欺負,課本被撕,被打罵得鼻青臉腫,被校園霸凌已經是常事。
經常請病假不去上課,成績自然不用說,上了兩年國際本科就被送去聯姻,連大學文憑都沒有拿到。
因為這點,經常被笑文盲。
看著別人因為學歷而大放光彩,獨立自主時,她都會特別失落。
他們能靠學歷養活自己,不靠他人臉色,而自己只能躲在角落供人取笑。
所以,她這輩子只有一個願望。
必須靠讀書改變命運。
只要學不死,就往死里學。
但是,讓她和周渡野相遇的原因是什麼?
她唯一能想到的原因只有周渡野成績好這一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