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啟也鄭重了起來,他背對著水霜簡道:「神耀宗和隨楚國因為尊上的事情關係已經很緊張了。據上界傳來的消息,那位已經與女帝決裂了,並且還揮劍斷了兩人的緣分。她現在正在找尊上的蹤跡,用不了多久就會找到這界。」
時舒塵呆滯了一瞬,呢喃重複:「揮劍斷了緣分?」
「是。」牧啟剛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是震驚的無以復加,他沉住心思道:「她一劍貫穿了自己的胸膛,據說血流的整個大殿都是。」
時舒塵臉猛的白了起來,失去了血色的面容與這冰雪快要融在一起:「她情況如何?」
「並未傷及性命,其他的傳來的消息中並未說明。」
「這樣啊。」她苦笑:「又多了一件阻隔的事。」
她長呼一口氣,白色的霧氣從她的口中飄出,一點點的消散,她忍著心中的強烈不適消化這條消息,又覺得兩人交談的時間太長,擔心水霜簡懷疑,簡單說了兩句便回去了。
水霜簡捏著不知從哪弄的石子,正在和夜輕之說著什麼,瞧見時舒塵過來,她順手扔了石子伸出手。
時舒塵拉起她:「在做什麼?」
水霜簡點了兩下地上畫著的不同藥材形狀:「收了徒弟,總不能什麼也不教吧。」
她從頭到尾沒提一句她在和牧啟聊的事情。
牧啟來了後,炎川,炎良和炎欣幾乎一直跟在他的身後詢問宗門的各種事情,牧啟事無巨細的向他們介紹,在他們憧憬的目光下道:「到了宗門,你們會發現很多與你們認知不同的東西,不用太驚訝。」
三頭齊點。
牧啟輕笑一聲:「你們不必這麼拘謹,叫我師兄就好。」
水霜簡捂住嘴打了個哈欠,她困頓的偏向時舒塵,手不自覺的拉上她的胳膊借力,重量朝著她的方向壓去。
時舒塵任由她動作,配合的抬起手臂:「在休息會吧。」
水霜簡拒絕:「才剛走兩步。」她搖晃著頭,清醒了些。
幾人行進的速度很慢,但還是追上了前面的人。意蓮和慕遠等人幾乎是走一步就拿靈力探查一番,然後再走一步,循環往復。
隔了大概百米的距離,意蓮察覺到幾人的到來,回頭瞥了眼,視線在新出現的牧啟身上多轉了幾圈才是轉過。
倒是王修很激動,揮著手大喊提醒:「炎兄,小心前面,會陷下去。」
時舒塵垂眸掃過去,眼眸中靈光閃過,無數個隱藏在積雪下的坑坑窪窪浮現出來,她掀起眼皮看向前面行走的人,意蓮那隊只剩下他和墨歡兩人,慕遠的傭兵隊還剩六七個的樣子。
在坑窪里,是無數的殘肢斷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