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有風襲來,清涼的風夾雜著血腥味,讓人無端生厭。闊別了漫長歲月的氣息傳了過來,時舒塵只覺得難受。
她拉住水霜簡離血河遠了些,尋了處乾淨的地方坐下。
炎川等人圍坐在兩人的附近。
「皇兄,我還不想死。」六皇子毫無表情的陳述事實:「為何父皇非要讓我們來,這處遺蹟這麼危險,為什麼要讓我們非來不可。父皇對我們就這麼有意見嗎?讓我們來送死?」
木蕭瞥了他一眼:「六皇子慎言。」
「慎言?我怎麼慎言,為何不讓五皇兄來?」六皇子瞪大了眼睛反駁:「不還是偏心嗎?他……」
「是我主動向父皇請纓的。」炎川打斷了六皇子的話,他的眼中沒有一絲一毫的起伏,平靜的像是在說極為普通的事:「沒有人逼我。」
「皇兄!」六皇子不滿意為何炎川到現在還為父皇辯護,他鼓著氣背過身。
炎川複雜的盯著六皇子挺直的背影,心中暗嘆:「六弟,你對我又是何種態度?」
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再沒有人動。沉悶壓抑的氛圍壓在人們的心頭。唯獨水霜簡和時舒塵兩人不受影響。
有人受不了這種孤獨的等死行為,踉踉蹌蹌的站起身:「該死的血河!」他用盡全身力氣朝著血河走去,一步步踩在眾人的心臟上。
在抵達河岸後,那人咧嘴笑了一下,破爛的衣衫下包裹著同樣傷痕累累的軀體。不知是在哪裡被劃傷。
他體內的靈力以極強的能量爆發出來,是在以燃燒自身為代價短暫的提升自己的實力。
水霜簡不著痕跡的掃了眼時舒塵,這人也曾燃燒過靈力。
他大喝一聲,腳掌在地面上用力一蹬,整個人向上越去,居高臨下的俯視血河,不屑的垂下嘴角,向河對岸飛去。
所有人的目光緊緊的盯在這人身上。
他的速度開始加快,在快到達河中央的時候,水霜簡目光沉了下,她注視著河面,想要知道血手的威力。
他很快就越過了河的中心,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血手並未出現,他顯然也是愣了一瞬,隨後連上露出狂喜,大笑著懸浮在河上方。
「燃燒靈力就可以過去?我也試試。」有人躍躍欲試。
「等會,先看看他到底能不能過去。」身側的人制止了他。
就在他要抵達對岸的時候,在所有人的視野中,一個巨大的血手從河面上凝聚而成,朝他拍去。
他臉上的笑還沒收住,就變成了極度的恐懼,面容扭曲的加快速度躍至河對岸。可是,血手的速度比他還要快,整個手印直直的拍打在了他的身上,他毫無反抗之力的往下墜落,雙目撕裂,還存著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