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棟別墅還被執法隊裡里外外圍著,遠遠的就能看到醒目的警戒線。
南星被執法者著提溜著,來到警戒處裡面。
他目光陰冷的看著面前的女生:「你要是忘了最好早說,不然牢房套餐,可能就有你一份了。」
南星詫異:「我是受害者,又不是異端,為什麼還要送我牢房套餐?」
執法者微笑:「抱歉,應該送你一顆光能彈?」
笑的陰森森的,像地獄惡犬。
還不如不笑。
南星不想和他周旋,轉移話題:「我要到處轉轉,將記憶串聯起來,說不定能回憶起很重要的信息。」
執法者沒說話,示意下屬帶著她去逛。
周先生的別墅在昨天的戰鬥中,已經殘了大半,特別是後面的花園裡,刀刃激烈的打鬥,迷宮樣的花圃,樹枝慘慘戚戚。
斷的特別有個性。
南星還特意去那隻掛人的樹杈看了眼,這顆樹是唯一保留下來長的筆直樹。
仔細看上面還有些血跡紋路。
不知道是十字星芒的血,還是之前捕捉獵物的血。
「這些血跡怎麼來的?你們有被掛在樹枝上嗎?」執法者問出關鍵。
南星搖頭:「昏的太快不記得了,或許吧……」
「或許?」執法者不放過任何一個字眼
但南星不想回答,她轉身說:「我要到別墅裡面看看。」
外面轉了一圈,聞雅的紅線都沒感應,估摸著周先生的遺物還在別墅里。
又或許根本不住,被異端清理走了……
南星一邊想著一邊自顧自的往別墅里走。
站在她身後,看著南星的背影,執法者微眯了下眼睛。
一旁副官問:「就這樣讓她閒逛嗎?她看起來不像知道什麼的樣子。」
「她最好什麼都不知道。」執法者冷漠道:「你認為一個受害者,回到案發現場她會是什麼反應?」
「害怕,恐懼,茫然?」
副官恍然說:「她完全沒有。」
甚至沒有之前在病房裡面向他們錄口供的時的哆嗦。
南星現在這樣更像一個來著散步的遊客。
副官感受到了明顯異常問:「她一直在騙我們?」
執法者饒有趣味:「至少她不是自己表現的那樣,讓你查的資料你查完了嗎?」
副官點頭:「資料已經帶來了,在這裡,您要看看嗎?」
*
南星進入別墅最先看到的是那擺放在正中央的主位,那是「周先生」與他們見面,坐的地方。
她圍著位置繞了圈,發現這張沙連接著地面壓實的,還有一小圈坑窪。
像是明顯超出重量的東西壓出來的。
南星「嘖」一聲,吐槽:「這異端得重什麼樣。」
她轉移視線開始觸碰客廳里的一些東西,手腕上的紅絲依舊沒有感應。
要不是體內觸手一直很興奮,想吃掉紅絲,南星甚至懷疑,這紅絲是只死物,連點動靜都沒有。
客廳沒有
那就是在別墅房間了
除非這東西真是莫須有,總不能轉一圈還沒影子吧。
南星想著,為了那兩瓶改良藥劑,還是得努力逛一逛的。
一旁執法者見她要上樓房間查看,出言問:「你們來這執行任務還去別人房間呆過?」
南星應聲:「接的是保護任務,肯定要把僱主的家裡外查一次。房間這些角落肯定不能放過。」
執法者冷笑:「你們倒是敬業。」
南星跟著笑:「沒有長官你們辛苦。」
一旁副官:……好陰陽怪氣,她根本就不裝了。
南星又拐了個房間,她終於在一間畫室里聞到一股腥味。
很淡的腥味,就如那天「周先生」身上的味道,於此同時她意識里的觸手發出興奮的尖叫。
是感應到新食物的興奮。
執法者見女生站定到畫室沒動,下意識出言問:「怎麼?有想起什麼?」
他本沒抱什麼希望,卻聽到女生「嗯」了一聲。
南星說:「感覺這下面有什麼東西。」
執法者一愣,跟著女生目光看去。
只見面前牆壁上了掛著的一副肖像畫。
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
不對!
應該是說,白髮,但容顏卻很年輕的男子,他一臉慈愛的微笑,看著進入房間的里人。
黑黝黝的眼睛充滿了詭異。
「他是誰?」執法者問出話時,心裡已經有了猜測。
「周先生」南星看著這幅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