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時一年零五個月,所有事情終於塵埃落定。
在六月的第一天,夏林崇在一大早敲響於周的房門,可沒有得到回應。
他皺著眉等了五分鐘,最後還是用鑰匙打開了於周反鎖的房門。
於周睜著眼坐在床上,看著他像是沒回神似的。
剛把人接回來時,於周也曾有過這樣的狀態,不過他當時只持續了一周左右,後面就像是突然恢復了似的,和夏林崇一起投身到扳倒吳仁忠的計劃中,現在事情結束,於周反而變回了原樣,一副對什麼都提不起神的,難過很多,但是又繃著不說的樣子。
夏林崇給他約了醫生,可到了那他什麼都不說,完全拒絕溝通的模樣。
對著自己也不太愛說話了,起初夏林崇以為他是在生氣,氣自己默許傅懷辭把他關起來的決定,但夏林崇態度誠懇地和他道歉之後,於周也只是說:「是有一點不高興,但是可以原諒你。」
窗簾被夏林崇一把拉開,窗外的太陽光一瞬間照亮室內。
於周不太舒服地閉上眼,伸手摸著遙控器,又給關上,他和夏林崇說:「太亮了。」
「太陽都出來了能不亮嗎?」夏林崇讓他趕緊起床,「陪我去看新公司的場地。」
「你不回德國了嗎?」於周抬頭問他。
「欠了一屁股債怎麼回,」夏林崇提醒他,「還等著你幫我掙回來呢。」
夏林崇和傅懷辭在說服雲時那幾個新投資人撤資時餅畫的太大,現在一個個排隊領餅,他忙也忙不過來。
於周信守承諾,問他:「我要什麼時候上班?」
夏林崇微微一愣,輕敲了一下他的腦門,和他說:「先好好治病吧。」
於周扭開臉,告訴他:「我沒病。」
「你不會是怕醫生吧?」夏林崇突然問他。
「你小瞧我了。」於周看著他。
夏林崇笑了笑,和他說:「那我們下午就去看醫生。」
於周想到剛才醒來收到的消息,開口道:「我下午沒有空。」
夏林崇以為他又在找藉口,順著他的台階下:「你要幹嘛,帶上舅舅一起。」
「我要回趟家,」於周低著頭,和他說,「楠哥說要去搬東西。」
下午三點左右,於周在小區樓下和趙楠碰面。
兩人一起乘坐電梯上樓,於周只在開始叫了他一句楠哥,後來再沒有了話。
傅懷辭這次沒有親自來,而是讓趙楠來幫他把剩下的東西全部收拾了帶走。
於周也有好久沒回來了,有些東西是傅懷辭上次收拾好但還沒帶走的,他大概和趙楠強調過,於周看他動作很麻利地把東西進行裝箱,打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