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回應,但於周還是輕輕推開了門。
書房和原來家裡的構造也一樣,房間分成了兩個區域,一邊是傅懷辭的辦公區,另一邊的書架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被打亂的魔方。
可他一次都沒有進來過。
趙楠看著於周把這堆魔方抱到懷裡,坐到旁邊的沙發上,低著頭很專注,一個一個地把它們每一面都復原,再一個個地擺回架子上。
出了書房,於周下樓,走到角落的魚缸面前,把飄在上面,已經一動不動的幾條金魚撈了出來。
這些金魚是傅懷辭看他盯著空魚缸發呆時帶回來的,現在都死掉了,於周把他們用紙巾包著,垂著眼睛看了一會兒。
趙楠陪著於周去到院子裡,看著他蹲在地上挖土,天黑下來才埋好起身。
做完這些,於周仿佛還是不急似的,趙楠看他突然坐在台階上,抬頭看著大門口,像是在等著什麼。
但這次什麼也沒出現。
於周把臉埋進衣領,低頭時看到了自己手腕上的血痕。
這些都他是用刀尖劃的,身上總共有十五條,不算很深,他不敢用太大的力氣,只是於周給自己的一個小安慰。
他很笨,在對傅懷辭說那些壞話後哄不好自己,只發現了這麼一個可以讓自己心裡好起來一點的辦法,所以就多用了幾次。
在上次發燒之後傅懷辭幾乎沒再碰過他,為了不讓傅懷辭發現,於周故意劃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可還是被知道了。
不知過了多久,趙楠遞給他一部手機和一個u盤。
「少爺讓我給你的。」趙楠說。
於周眼皮顫了一下。
手機壁紙和密碼都沒變,傅懷辭幫他修好了,他翻了翻電話簿,消息欄跳出一條新消息。
夏林崇:「出來吧,我在門口等你。」
屏幕上的日期已經來到了一月份,於周甚至想不起來上次見夏林崇是在什麼時候。
夏林崇的精神看起來很差,但看到於周的狀態時還是微微一愣。
於周像是沒看見他似的,繞過他安靜地坐上車。
「這幾天先住我那。」夏林崇有些心虛地移開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