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周捏著睡衣的手緊了緊,顫抖著閉上了眼睛,卻有了更直接的感受,傅懷辭的唇濕潤而柔軟,張嘴含了一下他的下唇又放開,於周僵硬著,不知過了多久才慢慢學著傅懷辭那樣,一下一下地去親對方的唇,但不得要領,總是咬到人。
圈在於周脖子上的手猛地加大力道,像是剛剛的練習結束,要進入下一個階段,於周沒反應過來就被人摟著腰抱到了腿上,本來舒服緩慢的節奏變了調,於周跟不上了,想退後:「傅懷…」
於周的牙膏是桃味兒的,不濃,帶點清涼的薄荷味,傅懷辭單手扣著他的腰把人摟緊,越吻越深,於周腦袋空白一片,漸漸變得難受起來,所以從喉嚨里發出抗拒的,有些抓人的聲音,他想要傅懷辭因此停下。
於周的腰發了軟,傅懷辭試探著撬開他的牙關,幾乎沒有阻礙就成功,等於周回神,眼尾已經被沾濕,而傅懷辭還在不停地吻他。
「不要伸……」於周的要求被堵了回去,聽到傅懷辭呼吸急促地說,「我想咬…」
於周的不行沒能順利說出口,可傅懷辭卻做了他想做的。
不知過了多久,急切的吻漸漸又變得輕柔,傅懷辭安撫地摸著他的背,過了一會兒才喘息著離開他,於周的眼睛已經沒有了神似的,朦朧中帶著些飄飄然,生澀里沾染了些情慾。
傅懷辭看著於周嵌進自己手臂的指甲印,啞著嗓子提醒他:「還有一次。」
「沒有了,」於周有些受傷的表情,決定收回這個獎勵,「不給你。」
傅懷辭根本不管於周給不給,他要的話,就直接要了,所以於周收回無效,又被傅懷辭壓著吻了好久好久。
*
在於周十九歲這一年的冬天,他的心裡多了一位叫傅懷辭的人,對方脾氣一般,但對自己很好,雖然偶爾也會有吵架,可不見面時自己會很快想念他,是於周很喜歡的人。
於周是一個從不吝嗇表達自己愛的人,他坦誠又勇敢,總是和傅懷辭說最喜歡,永遠喜歡。
「就這麼喜歡?」傅懷辭總愛這麼問他。
於周不知第幾十幾百遍地點頭,告訴他:「喜歡你。」
傅懷辭常常說他甜言蜜語,可每次聽完都會低頭吻他。
於周覺得傅懷辭口是心非的毛病不好,對兩個人生活一輩子有不利影響,所以教著他也說了很多愛。
傅懷辭看上去不樂意,可於周知道的,他一定會做到,只是於周猜不到,後來傅懷辭脾氣變好了,也學會了說愛,可自己卻不想要了。
凌晨四點,於周醒來,習慣性地想翻身抱住身旁的人,卻摟了個空。
於周抬手摸了摸眼睛,又放下,最後突然想起了夢裡那個醜醜的鑽石魔方,甚至有些忘了傅懷辭到底有沒有把禮物還給他。
他光著腳下床,在床頭的柜子里翻了翻,沒看到,最後又去傅懷辭那側的柜子里找了找,看到了傅懷辭平常戴的低度數眼鏡,幾份紙質文件,還有壓在底下的,塑封了不知第幾次的平安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