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懷辭直直地看著這個塞到自己懷裡的禮物,仿佛隨意的語氣:「這什麼。」
於周揭曉答案:「鋼筆。」
「沒新意。」傅懷辭切了一聲。
於周為鋼筆說話:「我有一支一樣的,寫字很好看。」
「笨蛋吧,」傅懷辭罵他,「那是筆的問題嗎?」
「我不喜歡你罵我,」於周和傅懷辭告狀,「你今天罵了我兩次。」
「哪來的兩次?」傅懷辭問他。
於周冷酷地提醒他:「剛剛。」
傅懷辭回憶,想起來後有些冤枉道:「我那是罵於宗平。」
「那好吧,」於周點頭,滿意了他的答案,和他說,「不是罵我就可以。」
於周重新抬起頭,好讓傅懷辭更好地幫他卸妝,等了半天卻聽見傅懷辭突然笑了一聲。
不知過了多久,傅懷辭和他再次安靜下來,於是那種情緒又涌了上來。
臉上基本都被擦過一遍了,於周覺得臉上有點辣辣的感覺,但他看著傅懷辭又打濕了兩片棉布。
「傅懷辭,」於周試圖阻止他,開口道,「不要了。」
傅懷辭手上的動作一頓,沒有丟掉手上的棉布,啞著聲提醒他:「嘴唇。」
於周只好作罷。
嘴唇也沾上了那股濕意,傅懷辭是第二次感受於周唇上的觸感,依舊很軟,因為摩擦,卸了比不卸都紅。
傅懷辭覺得自己的呼吸聲在變清晰,喉結也輕輕起伏了一下。
於周把那件不倫不類的衣服換掉,現在身上穿的是傅懷辭的長袖T恤,領口對他來說會偏大,從傅懷辭的角度,可以看見他的鎖骨緊貼著自己衣服的布料。
「好了嗎?」於周的聲音把他拉回神。
於周是一個不懂得保持距離的人,傅懷辭想,明晃晃地在飛機上偷看自己,給自己帶蛋糕,疊內褲,還總是問自己可不可以和他頭靠頭睡一個位置,沒有分寸,也不知道進退。
他的喜歡沒有技巧,不知道利用獨處,也不知道利用自己的漂亮,看不出自己被傅鎮先關起來的真正理由,甚至連於宗平為什麼要把他送到自己房間也不明白,傅懷辭沒有見過這麼笨的喜歡。
「你到底知不知道怎麼喜歡一個人?」傅懷辭突然開口。
於周想到夏可嵐,又想到鄭少茁,和他說:「我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於宗平把你送過來,是要讓你幹嘛的?」傅懷辭靠得更近了,大腿都碰到了他。
於周不明白傅懷辭為什麼突然又變得這樣奇怪,只能誠實地回答:「不知道。」
傅懷辭傾身過來,於周聽見對方在自己耳邊落下幾個字:「讓你勾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