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這不是廢話嗎!
酒時迷惑地皺起五官,手上掏工具的速度絲毫不減:「我活了這麼久就沒體會過輕鬆。」但不努力點,她就死於精神體暴亂了。
「為什麼要這麼累呢?」
「因為我他丫的還活著啊!我不能因為累了點就去死吧?」
「結果不是都一樣嗎?」機體的死亡。
「???!!」
剛剛還陽光明媚的人,怎麼突然問出這種問題?
難不成剛才和異種探討人生哲學去了?
「結果一樣,過程能一樣嗎?」酒時暴躁地把背包翻得稀亂,「就算結果是命中注定,我自己也得走一遭才能證明,你不站在終點又如何能斷言結果?」
看人一副深沉思索的模樣,酒時簡單粗暴地替她簡化總結一句:
「憋廢話!只管活著,剩餘的用心感受!你的問題都會有答案的!」
事實證明,疑問句遠不如陳述句有說服力。
「謝謝。」
也不知道她在謝什麼,酒時隨便點了個頭,終於從包里找到了救援繩。
齊商言被綁在古洛依身上,酒時試了試牢固程度,確定不會松後,順手拍了拍撅在面前的屁股:「伸縮繩應該能夠承受兩個人的重量,他就交給你了。」
齊商言交給古洛依,那酒時自己怎麼辦?
古洛依很關切:「那你呢?」
「我的任務還沒有完成,我現在還不能走。」
「那就留給下一次,還會有機會的。」
「沒有下一次了,」酒時堅決否定:「下一次我可沒膽量來。」
污染區也很給面子,真的不準備給她下一次機會。
頃刻間,地動山搖,白色的地面裂開一條縫。
酒時正處於裂縫的邊緣,只要腳跟稍稍後退半步,她便會墜入這看不見的萬丈深淵。
「當心!」
裂縫以意想不到的速度擴大,千鈞一髮之際,古洛依拉住了墜落的酒時。
「唔呃!」
酒時的後背撞在裂開的岩石上,求生的本能讓她抓住了古洛依這根救命稻草。
對方試圖將她拽上地面。
轟隆轟隆。
裂縫還在持續拓寬,速度明顯降了下來。
森冷的陰風從縫裡吹上來,酒時頭髮倒豎,身體在空中晃動。
古洛依卸了勁兒,酒時又一次砸到岩石上。
「唔艹啊!」
她低頭往下看,光照不到的深處似乎有什麼在蠕動。
咯噔。
肩胛骨和手臂連接處傳來聲響,酒時直接痛呼出聲。
她的手沒了力氣,無法回握古洛依。
「堅持住!」
古洛依咬著牙抓得更緊了,同時她的另一隻手伸到腹前按下按鈕。
本該收縮的繩子卻沒有任何反應。
「該死!」古洛依伸出兩隻手抓住了酒時:「這地方不能多呆。」
「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酒時感覺腳底下有什麼東西即將奔涌而出。
結群的異種猶如火山岩漿一般,積蓄著力量聰地底噴發而出,沖向天空。
到了高處,它們迅速解散,化落成雨滴墜入地面,在地上重新尋找身體,組成新的形態。
姿態各異的異種只有一個目標:奔向酒時。
酒時的視線完全被眼前的石壁擋住,她只聽到了一聲慘烈的痛叫。
「古洛依?你沒事兒吧!」
汗水從上而降,落在酒時的前額,還是熱的。
「沒……別鬆手。」
這聲音怎麼聽都不像是沒事兒的!
酒時努力抬頭,那張毫無血色的臉印入眼帘。
天上,無數小型異種以流星雨般的姿態划過,整片天空宛若浩瀚銀河。
地底的異種正在瘋狂逃離。
酒時沒能倖免於難,她的小腿被一隻異種纏上,黏濁的黑液從腳底到小腿,再到大腿,一路向上,一路入侵。
腳上的重量越來越重,越來越多的異種加入了這場拔河,酒時被上下兩股勢力拉扯著,要死不活地喊痛。
「酒時!」
古洛依身上壓著一個人,兩隻手還拽著一個人,根本沒法兒應付這些異種。
再這樣下去,他們遲早都會被吞沒殆盡。
酒時看得出如今的處境。=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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