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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療官兩片嘴唇被他咬得稀巴爛,臉蛋不知道是被氣紅的,還是被憋紅的,看上去正在遭遇某種巨大的痛苦。

「我,我放鬆了啊。」弱弱出聲,「您還好吧?」

額頭的點觸忽然消失,治療官的臉色肉眼可見地好轉,只不過那兩根眉毛似乎不準備變回去。

「為什麼.......」他低頭喃喃,仿佛遇到了人生中最大的難題。

指揮官抱著胳膊等在一旁,耐心即將耗盡。

「到底有結果了嗎?」

「馬上,馬上。」治療官不敢耽誤,給酒時注射了一劑精神鎮靜劑,重新開始探測。

這一回,他終於探測進去了。

剛進入一點兒,他的精神力遇到了一股莫名的阻力,隨時都要將他彈出去,他不得不用盡全身力氣。

只不過,接下來讓他傻眼了。

「你的精神屏障呢?」

她的精神海空空蕩蕩,只有一顆被光暈包裹的大樹,詭異得離譜。

「呃,碎掉了。」

「碎了?」這完全超出了治療官的認知,一不小心將心中真實所想說了出來:「那你還活著?」

這話說的。

「如您所見咯。」她躺著床,還不忘聳肩。

治療官第一次見到活的「臨床奇蹟」,又震驚、又驚喜、又害怕,愣在原地思考了一分鐘,腦海里愣是把學過的向哨知識全部過了一邊,還是想不通酒時是怎麼活下來的。

「精神海沒有暴亂?」

「沒有。」

「圖景還在?」

「呃,如果那棵樹是圖景的話,那是還在的。」

「天......」

這個檢測忽然就進行不下去了。

治療官閃過一抹糾結,最後選擇如實向指揮官匯報:「目前的評估標準沒辦法評估她的精神海狀態,而且她沒有精神屏障,接下來的污染物侵染試驗我不敢貿然進行。」

說白了,酒時的差已經超出了最低標準。

指揮官忽然環抱起胳膊,面色凝重地呼出一口氣。

治療官默默退到一旁,讓指揮官得以好好審視治療台上的酒時。

身型瘦弱,面容姣好,此刻正撐著治療台的邊緣,眼睛眨巴眨巴,閃爍著一股子清澈的單純,看著弱不垃圾的,打一拳估計得嚎個半天。

就這麼一個貨色?居然可以在金烏的火焰中毫髮無損?

科學嗎?合理嗎 ?應該嗎?

那個被燙傷的高級哨兵又算什麼呢?

算他倒霉?

「嘖。」指揮官摸著下巴,和整個房間一起陷入了詭異的安靜。

酒時身上實在是沒有什麼過人之處,更不可能是天選之人,既然如此,排除一切不可能,剩下唯一一個,再怎麼不可能,那也只能是真的了。

「其實也有另一種可能的。」治療官也想到了那一層,「精神體在某種程度上會反應其主人的意識,如果神鳥不願意傷害她,說不定是因為郁聞安不想傷害她。」這麼說完之後,治療官自己噤聲了,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指揮官的表情。

酒時這個時候話多了起來,「哎呀,畢竟大家同學一場,郁聞安同學又是個心善的好學生,不想傷害同伴那是正常的嘛!」

指揮官忽然得了一種怪病,那就是一看酒時就頭疼的毛病。

他當初為什麼會同意把這麼一個廢物祖宗招進白塔的。

「你先回去吧,這邊沒你事兒了。」

「誒!好!」

酒時熟練地拔掉身上的儀器線頭,穩穩地走了幾步,又折回來,笑得心虛:「嘿嘿,指揮官大人,那我這個測試的結果算過了嗎?」

「你覺得呢?」他反問。

這擺明了是沒過。

她舔了舔乾澀的嘴巴,扭捏地扭扭屁股,「那,那晉級賽不會把我踹了吧?」

「你想被踹?」又是反問。

這回倒是聽不出什麼偏向來,酒時老老實實搖頭:「我在這兒苦兮兮地練了半個月了,你要是這會兒把我踹了,那我前半個月吃的苦就白吃了,但您實在要踹的話,可以把我往晉級賽這口棺材板里踹,讓我輸個暢快,死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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