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了不是。」應容許笑彎了眼,交握的手擠入手指縫隙,十指相扣:「我一直有件事想和你談談。」
一點紅道:「什麼?」
「想找你談個情說個愛。」聽別人說土味情話是腳趾工程建設的主要推動力,但自己說起來……別說,感覺還不錯。
按套路,接下來他們是不是該接吻了……應容許心臟撲通撲通的跳,他是矜持一點閉眼呢,還是大膽一些睜眼看對方接吻時候的小表情?
都說再冷的男人直腸……呸這個就算了怪累的——嘴唇也是軟的,實踐出真知啊……
頭腦已經被氣氛醺暈的應容許眼睛剛闔一半,就聽一點紅依舊鄭重的在那承諾:「即便我只能占據你生命中的一小部分,也想同你攜手……」
應容許:?
他簌然睜眼,震驚道:「你活不久了?!」
一點紅一愣:「沒有……」
應容許:「對啊我看你也沒有絕症啊,瞎在這裡預言什麼呢?!」
「可……」一點紅愣愣道:「你們精怪的生命,不是比人類更長麼?」
應容許:???
他瞪著眼,茫然又驚恐地發出了一聲:「啥?」
不是。
啊?
他怎麼就被開除人籍了???
第79章 浪漫的定義
驟然被開除人籍, 應容許弱小可憐還無措。
誒?精怪?誰?我麼?——應容許疑問四連。
他的樣子太過震撼,一點紅也察覺到了不對勁,放輕聲音猶豫地問道:「是……不能說出來麼?」
什麼不能說出來?你濃眉大眼冷臉酷哥的外表下究竟腦補了什麼東西啊!
窗外小風呼呼吹, 桌上燭火飄搖,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場面不太像互通心意後攜手準備夫夫雙雙把家還,更像是一場緊張刺激嚴肅認真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審訊。
一分鐘後, 兩人隔著小桌相對而坐, 燭盞推向一點紅,應容許雙手交叉置於鼻下,深沉道:「來, 說吧, 到底是什麼給了你我是妖精的錯覺。」
說到最後,應容許難掩苦澀。
拜了大聖一二載,結果自己在一點紅這兒搖身一變成妖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