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羅剎老神在在:「他是誰都無所謂,知道他的朋友有哪些可用,就夠了。」
宮九頓時瞭然——哦,這人打算把水繼續攪渾,能坑幾個進來就坑幾個進來。
宮九饒有興致:「你現在假死,魔教里沒有能用的人手……哦,你想讓我加入,一起當攪屎棍?」
好粗鄙的語言,和他光風霽月的外表完全不搭邊。
玉羅剎對此接受良好:「不好玩麼?魔教需要整頓,碾死某些螻蟻之後,有些勢力我沒興趣接手,但你不一樣。」
比如快速崛起的新興勢力黑虎堂那個什麼什麼玉虎,跟玉羅剎合稱西北雙玉的——玉羅剎不能說是不爽,對方也不配他生出這種情緒。大致形容一下他的心情的話,大概就是:哪來的野雞給自己加戲,這玩意兒也配和他平起平坐?
一聽有利可圖,宮九就更感興趣了。
兩人的利益交換外人不得而知,即便是即將被拖入水裡的應容許也不會知道。
應容許做夢都沒想到,坑爹者恆被爹坑之,兄弟撈撈那麼多次,如今輪到他因兄弟被插兩刀的時候了。
他心足夠大,一晚安眠過去就基本忘了給他幼小心靈給予衝擊的白衣公子,轉天就想要出鎮。
結果走到半路眼一瞥,某個白衣公子在不遠處晃過,頓時把還算新鮮的記憶翻了出來。
對方在街上駐足,淡定地左右看看,腳步一轉,鑽入右邊的巷子裡。
發現對方沒看見自己,應容許下意識鬆了一口氣——倒不是別的什麼,就是……意外窺探到他人隱私,他見到對方有點尷尬。
即便那人不知道,也不認識他。
一點紅對他的情緒向來敏感,往宮九消失的位置看了看:「怎麼了?」
「沒事。」應容許搖搖頭,「就是看到和咱們投了一家客棧的人……嗯,沒什麼,咱們繼續走。」
三分鐘後,應容許一臉懵逼地看到同一個人,從另一條岔路鑽出來,還是那麼淡定地駐足兩秒,左右看看,又找了一條小巷鑽進去。
應容許:「……?」什麼情況?
一點紅顯然也發現了:跟蹤?
兩人果斷換了一條路走。
十分鐘後,宮九跟陰魂不散似的又出現了——他依舊沒看到他們。
應容許有了點預感,他眨眨眼,遲疑道:「那個人好像……在找路啊?」
一點紅不解,找路能找這么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