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容許可是在見到石觀音的罌粟田後,瞬間就把苟命想法拋到腦後的人,讓他面對一個無法立刻就地正法的販毒者每天在面前晃悠,實在是對耐心的最大挑戰。
要不是有他弟弟珠玉在前,他都不一定能忍下來。
無情略微一點頭,示意此舉並無大礙,只說:「應公子能當於我面發難,想來是心中自有成算。」
「還是師兄了解我!」應容許對無情的稱呼快是逮到哪個叫哪個了,聽無情談及此事時,立刻發表意見:「姚老大肚子裡那點渾水,我有辦法使他一點不少的全吐出來,就是代價嘛……」
他惡劣一笑,語氣里還有點躍躍欲試:「這位自詡聰明後路眾多還想搭上您這艘船的二——咳,姚老大,可能要吃點苦頭了。」
朝堂之事暗藏洶湧,一旦捲入便無法逃脫。
一頭扎進去被當撥弄風雲的棋子,應容許肯定是不肯乾的,他也要提前和無情講明白。
「但這一案,和我應容許從頭到尾就沒有任何關係了。」
無情的指尖再次點起扶手。
一下,兩下,三下。
阿芙蓉,成癮性極強的藥物,食之如墜仙境,斷之跌入地獄,令人成為野獸,讓無數家庭家破人亡。
那一捻萬金的阿芙蓉,記錄在冊的一串串數字,是多少人家破人亡,是姚老大雙手洗不乾淨的血,是一個個因此陷入痛苦的百姓。
他本不會放過這些人,只是若等扯皮結束,還不知道要多久,應容許幫助六扇門是不爭的事實,仔細算來,這也不是對方第一次和六扇門合作了。
對方有分寸,刻意同他提議,更多的是想讓他親耳聽一聽姚老大犯下的孽,免得他真為了和姚老大的交易如了他的願,令其逍遙法外。
姚家的冤案他自會查清,但一碼歸一碼……
無情抬眸道:「可。」
連同應容許不想在朝堂也亮一亮相的請求,他也一同應了。
被點了穴道的阿信目眥欲裂,殺氣如有實質。
但院子裡三個人,無情面對窮凶極惡的犯人多如牛毛、一點紅殺的人比阿信見過的阿芙蓉還要多,應容許嘛……他什麼恐怖的反派沒見過?各個都想宰了他割了他的舌頭,這點殺氣就太小巫見大巫了。
是以,沒一個人受影響。
姚老大被折騰地手軟腳軟,應容許的瀉藥石觀音那些千錘百鍊的弟子們用過都跟被割的韭菜一樣一倒一大片,整個石窟零好評的存在,絕不是他一個不會武功的人能承受得住的,壓根沒力氣逃跑。
可能是心知自己絕對跑不掉,他最後還是從茅房裡出來了。
剛一出來,就被一點紅按住,應容許把僅剩的兩瓶含有誘供劑的奇趣藥粉,挨個給他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