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點紅斂眉道,「曾經的名字早就不記得了,不論如何……我始終是中原一點紅。」
哪怕帶走他,訓練他,讓他出任務殺人的師父已經被看管起來,組織也徹底解散,一點紅也不準備改名字。
就像不會否認他黑暗血腥的過去一樣。
應容許似懂非懂,但他知道什麼時候該說什麼話,雖然大多時候,他讀完空氣都會反向衝刺把人氣出82年陳年老血栓。
一點紅顯然不在此列,幸運地沒有享受到薛笑人同款待遇。
應容許習慣性插科打諢調動氣氛:「一點紅也挺好的嘛,萬綠叢中一點紅,突出要強掐尖兒……」
他猛地一閃身,躲過照頭而來的一腳。
被無視好半天的青鳥收回踹空的爪子瞪著他:快!來!拆!信!
「哎?你什麼時候來的?」應容許驚訝道。
青鳥:「……」
「停停停我不氣你了別扇我,我是真的沒注意到——啊!你只是一隻鳥啊!從哪裡學會的降龍十八掌?!」應容許抱頭鼠竄到一點紅身後躲著,等後者把青鳥抓雞一樣抓著翅膀根鎖起來才冒出頭,發頂還插著一根羽毛。
形式比鳥強,察覺到再不老實說不定就要被燉湯的青鳥瞪著主人停止撲騰爪子,任由應容許把綁在腿上的信件解下來。
應容許一邊拆一邊嘟囔:「我是真沒注意到你嘛,這樣,回頭把你染成七彩帶螢光的,太陽一照就是一顆莫斯科燈球,絕對亮眼……你還可以去冒充鳳凰!」
青鳥:「!!!」誰xx的要去冒充鳳凰?以為它青鳥的身份很跌份兒嗎?!它可是傳說中西王母的信使!神鳥!神鳥你懂不懂!
它用婉轉清脆的鳥語罵了一串,在場兩人沒一個能聽懂的,應容許隨口道:「動靜還挺好聽,感情這鳥不是啞巴啊。」
一點紅默默把更激動的青鳥提著翅膀根拎遠了一點,免得它伸長脖子去叨應容許。
信是楚留香傳來的,篇幅有限,內容也很簡單,大致提了一嘴他做的藥有一部分派上用場後,就是南宮靈失蹤一事,問他有沒有受到波及。
應容許詭異的有種出差在外的警察老爹回家書擔憂廢物兒子的既視感。
他甩了甩頭把想法甩出去,示意一點紅先把青鳥放了:「信我收到了,過後再寫回信,你先回去等一等吧。」
從袖子裡拿藥瓶別人能理解,但掏出一整套文房四寶就過分了,且不論袖子裡裝不裝得下,誰家正常人往袖袋裡裝那玩意兒?
青鳥說到底也是系統的一部分,得到命令後不管嘴裡怎麼罵,還是聽話地撲騰著翅膀飛遠,兩秒後郵件圖標重新亮了起來。
應容許想起來他拉人要幹嘛了:「你知道我表……」
面對一點紅,他莫名沒說出來「表姐」的稱呼,舌頭自己轉了個彎兒:「身穿粉衣服的,昏迷著的女人,你知道他被安放在哪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