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從宮南燕的態度來看,應容許對神水宮的好感說是低穿地心都不為過。
怪他太年輕,見的世面太少。
宮南燕放上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我知道你是個浪子,無拘無束無親無故,即便如此,你也有很多的朋友。」
她好像什麼都沒說,又好像把威脅的話都說盡了,十萬字大論文都濃縮在了一句闡述里。
應容許眼中划過一絲厭惡,花滿樓也冷下臉。
陸小鳳沉默片刻,在對方冷笑著轉身離去時道:「好,我查。」
宮南燕走了,小樓氣氛一時之間有些壓抑。
陸小鳳一抹臉,重重坐下:「麻煩、麻煩、麻煩!唉!」
「天下的麻煩怎麼都愛找上我呢?」他嘆氣:「天一神水……什麼線索都不給我,讓我怎麼找呢?」
「天下的麻煩事不止喜歡找你,還喜歡找楚留香。」應容許道,「說不準就是因為你們兩個同樣喜歡沾花惹草,老天爺看不過去,頻繁降大任於你們。」
陸小鳳道:「我都已經這麼慘了,你不安慰我就算了,還要擠兌我麼?」
「安慰對你也沒什麼用了。」應容許臉色還是不太好看,他言簡意賅,「楚留香在你之前被拉入局,我從他那得到一部分線索,我來說給你聽,花滿樓可以做補充。」
花滿樓頷首:「大概也是因為應容許和楚留香有聯絡,宮南燕才會什麼線索都沒留下就走了。」
陸小鳳咕噥道:「她更像是惱羞成怒,想給我加大難度吧……也不知道是不是真那麼著急想找到天一神水。」
他們分享了情報,應容許讓陸小鳳先不要那麼快開始追查,翌日一早,他打著哈欠找到陸小鳳,將一個沉重的包袱扔給他:「楚留香同款,裡面的藥瓶上都貼了簽,效用說明都在上面了。」
陸小鳳低頭翻了翻,看到某幾樣藥粉的效用時抽了抽嘴角:「這是……春藥?」
應容許捂嘴的手一頓,茫然看過去。
便簽上赫然寫著【藥王の春藥】。
原本肯定不叫這名,是應容許隨手起的。
他「哦」了一聲:「這是萬能調味料,我裝錯了吧……算了,你一道拿著吧,這玩意兒沾鞋墊都好吃,追查路上也別苦了自己。」
陸小鳳心情複雜的把「春藥」裝了回去。
應容許倏地想起什麼來,沖窗外打了個呼哨,一隻翎羽在陽光下爍爍閃光的青羽鳥兒飛進來落到桌上。
「你把青鳥帶上,用它也能聯繫上楚留香,記住信件題頭一定要寫上收信人的名字或者辨別性高的綽號。」應容許發現這兩天他淨送鳥了,儼然一個倒反天罡的送鳥子,「寄東西也行,只要不是寄一個人,它都能抓動,別怕累死它。」
青鳥:?
要是可以的話,它立馬就向系統投訴應容許殘暴無道壓榨信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