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原道造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因為種種原因,最終在小玉面前步入好幾個馬甲怪的後塵,他摸了摸後腦勺,大大咧咧問道:「先問上司還是同事啊?」
「都可以,看你想說什麼。」
小玉眨了眨眼睛,認真道:「不過我想聽真正的上司和同事。」
立原道造神色自若,奇怪地瞅了瞅小玉:「小玉,你在說什麼傻話?我真正的上司?難道你是說首領?噢,也對,你跟首領關係又不好。」
那副模樣,要不是因為小玉調查過,又得到了劇透,根本看不出來他在撒謊。
小玉嘆了口氣,嘀咕道:「果然現在臥底和間諜都需要競爭上崗了吧?」
細數她知道的臥底和間諜,勞埃德叔叔、秀一叔叔、降谷叔叔、諸伏叔叔、安吾哥,還有立原道造,簡直個個都是偽裝大師。
小玉選擇把話說清楚:「不用裝啦,沒事的,我知道你是獵犬的人了。別騙我了,你哥哥叫立原道紀對不對?」
立原道造:「……」都說到他哥哥了,這還裝個錘子啊!
猝不及防掉馬,讓立原道造大腦空白一瞬。很快,他就意識到小玉今天問黑蜥蜴休息室大家問題的目的。就這點看來,小玉並沒有讓他暴露的意思,甚至還想幫他保密。
再加上老爹古董店和獵犬的關係還行……
立原道造腦子轉得很快,鎮定道:「怎麼突然說起這個?」
小玉撓了撓臉頰,總不能說她是受立原道紀所託,只能含糊道:「沒什麼,你記得拜託異能特務科把道——咳,你哥哥的檔案再往上存一存保密級別。」
她把自己當初去找異能大戰里立原道紀的檔案,又從檔案里看見了抹除的弟弟信息,統統告知了立原道造。
「還有一些其他的部分,不過不方便說,」小玉面不改色心不跳道:「你懂得,十三區機密。」她偷偷在心底對布萊克警長說了聲對不起。
小玉繼續說道:「另外,道——呃,你哥哥拜託——咳,我是說,十三區收集到的情報里,你哥哥好像也在掛念你。」
小玉又苦惱地撓了撓臉頰:「另外,他讓你不要太掛念他的去世……呃,對不起,這話聽起來好像有點不太好。」
「那就不用說這句話。」
立原道造原本緘默良久,卻在這句話之後,聲音冷漠道。
他其實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過哥哥的名字了。
和他這樣的「小混混」不同,他的哥哥從小時候起就是大人們眼中的好榜樣。
而那樣優秀的哥哥,最後卻死在了異能大戰里。
哥哥甚至不是戰死的,而是軍隊裡那個「死亡天使」,扼殺了他的靈魂。
立原道造冷冷道:「他是被死亡天使害死的,我不會忘記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