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野久作更加注意的是陳龍前面沒有說完的話:「已經怎麼了?」
「沒什麼。」陳龍摸了摸夢野久作的腦袋,說:「你上樓去休息吧。」
夢野久作知道這就是不打算跟他詳說的意思了。但是跟港口Mafia里不同,這種隱瞞並非出於任何叵測的心思,僅僅是成年人對小孩子的保護。如果是小玉,可能比起被保護,更願意打破砂鍋問到底,但夢野久作喜歡這種保護。所以他乖乖地應了聲:「好。龍叔晚安,老爹晚安。」
陳龍目送夢野久作上樓,背影從樓梯的拐角消失不見。
而後,陳龍才回過頭,看向貝爾摩得,擰起眉頭,繃緊了身體:「你是什麼人?怎麼會在這裡?」
貝爾摩得攤開雙手:「別緊張,我可沒做什麼。你應該從他們那裡知道了?我確實是死了。」
老爹就是在這時從廚房裡端著茶盤出來的。特魯跟在老爹身後。老爹之前沒有怎麼教過特魯靈魂魔法,他打算這次讓特魯在旁邊好好學學。
見到陳龍,老爹乾脆利落道:
「貝爾摩得受了小玉的影響,跟著小玉回來了。老爹和她談了談,她打算留下來。當然,要先彌補之前做過的事情。老爹看吶,她得彌補很久了。」
貝爾摩得和森鷗外身上的黑氣都差不多了。關鍵是,貝爾摩得又和中原中也不一樣,她身上摻雜的正氣少得可憐。
而且,老爹當然能看出來,貝爾摩得恐怕之前的年齡很難說。二三十歲的外表,活過的年月卻遠超她的外表。
這也是老爹所感興趣的內容。據貝爾摩得自己說,這和黑衣組織研究的一款代號為「銀色子彈」的藥物有關。可惜那種藥物的研究人員已經去世,只留下一些不成體系的資料,和他們的女兒。後來他們的女兒重新開啟這種研究,進展卻稍有停滯。
長生不老,一直都是人類經久不衰的話題,也是數不清的人類孜孜不倦的追求。
因此,老爹沒有把這件事告訴陳龍,只是簡略道:「貝爾摩得答應幫忙看顧小玉。」
陳龍百思不得其解:「我們自己不就能看著小玉了嗎?」
老爹投來一個眼神。他沒說一句話,但是陳龍已經從其中看出了老爹的意思:你看得住小玉嗎?
陳龍:「……」
陳龍到底還是沒有敢反駁老爹的話——何況這話他沒法反駁。他只是試圖打消老爹的想法,最後老爹不耐煩了:「陳龍!你在質疑老爹嗎?」
他生氣地說道:「老爹早就告訴過你,米花町的風水不好,那時候你就不相信老爹。」
陳龍:「……」
老爹繼續翻舊帳:「還有,之前在舊金山,老爹就跟你說過,符咒不重要。你那是什麼表情?」
陳龍小聲道:「我覺得符咒還是很重要的——嗷!」
兩根手指敲在陳龍的額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