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傳來的敲門聲讓太宰治飛快地從淺眠中清醒。他半睜了下眼,瞥過牆壁上的掛鍾,然後又當做沒有聽到一樣,閉上眼睛。
然而敲門聲確實停止了,隨之而來的卻是小女孩的聲音:
「太宰哥,起床了。」
「……」
太宰治猛地睜眼,幻聽嗎?他怎麼聽見小玉的聲音了?
「別裝睡了,我知道你肯定在。」
「你有本事睡覺,你有本事開門啊!」
「起床啦起床啦!你要是再不起床,我就撬鎖進去了。」
門鎖好像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太宰治終於不得不起身,一把拉開門,就對上小玉和她手裡的回形針。
太宰治:「……」
太宰治閉了閉眼。
他問了一個根本不需要答案的問題:「小玉,你怎麼在這裡?」
「來完成和國木田哥的交易,督促你早點上班。」小玉收起回形針,高興地開始打出連招:
「不愧是太宰哥!你真是太棒了!」
「一叫你,就起床了,你是天底下最乖的寶寶——咳,對不起,說錯了,你是天底下最酷的哥哥!」
「我就知道太宰哥你肯定能做到的,這太有毅力和決心了!」
太宰治:「……」
太宰治後退了幾步,步伐甚至慌亂到有點踉蹌。
他深吸一口氣,艱難地用快要變成氣音的虛弱聲線道:「小玉,別說了。」
「可是你起床了,這應該誇誇!」
眼看著小玉還要繼續說,太宰治語速飛快地打斷她:「我去洗漱!等會兒見!」
說完,他「啪」地關上門。
「Yes!」
小玉握拳揮舞了一下,高興道:「計劃大成功!」
「小玉?」
下樓的與謝野晶子看了看太宰治宿舍的門,又看了看小玉,奇怪道:「你怎麼在這裡?」
「來叫太宰哥起床上班。」小玉堅持誇獎道:「太宰哥起床了!他做得特別棒,對不對?」
與謝野晶子:「……」這夸小孩子一樣的語氣是怎麼回事?太宰你已經淪落到了要小孩子來哄的地步了嗎?
而且,這種辦法對太宰有效?與謝野晶子有些懷疑。
宿舍的門再次被拉開。太宰治對與謝野晶子點點頭,還帶著些沒有緩過來的飄忽:「與謝野醫生,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