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羨慕地看了看對方的身高,然後才試探著喊了一句:「蘭波?」
諜報員神情怔愣一剎那後,下意識問道:「你在哪裡找到的名字?」
「中也哥說的。」小玉直接抖落道:「我聽冷血說,中也哥戴的帽子是你的遺物,所以問了下中也哥,他就把你的名字給我了。」
「中也君啊……」蘭波發出了近乎嘆息的低語,「是那個孩子。」
聽起來像是中也哥的熟人?也不對啊,冷血可是說,蘭波就是被中也哥殺死的。可是這個語氣聽起來根本不像被殺的人誒。
小玉就問他:「你想知道中也哥的近況嗎?或者其他人的近況?要是我認識,現在就可以跟你說,要是我不認識,我也能幫你打聽一下。」
「不必麻煩了,這樣就很好。」蘭波神色平靜道:「小玉,今晚是我守在這邊,其他人不回來。你可以早點回去睡覺。」
他沒有怎麼和小玉接觸過,即使連上小玉生日那次專門趕回來,禮節性地說一聲「生日快樂」,見過小玉的次數也就三次。但因為前期大家不確定到底誰會遇到小玉,會彼此之間互通情報,以至於這種情況下,蘭波也知道小玉會因為在亡者世界裡待得太久而睡眠不足。
「沒事。」小玉就地坐下,無所謂道:「反正有半個小時。而且今天睡得早,待一個小時也沒問題。」
她自來熟地拍拍蘭波的手臂,說道:「反正你一個人守在這裡,肯定也會無聊的,還不如我陪你聊會兒天呢。」
蘭波就沒再說什麼了。
小玉也不拘謹,想到什麼就說什麼:「你就叫蘭波嗎?中也哥說,港口Mafia以前把你的名字當成了『蘭堂』?」
「嗯。」反正都已經被小玉找到了名字,全名也就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蘭波說:「我叫阿蒂爾·蘭波。」他頓了頓,提出了疑問:「我以為,你沒有全名,就找不到人?」
「我也不知道啊。」小玉托著下巴,思考道:「會不會是因為我還想了一下,你是最後那個沒有找到名字的人?」
「有可能吧。」蘭波也不太清楚中間的道理。論起這方面來,他恐怕不如小玉知道的多。
小玉歪了下頭,問道:「那我可以叫你阿蒂爾嗎?」
「隨意。」不過,蘭波有些不解,「為什麼你叫中也君為兄長,叫織田君也是兄長,但是稱呼我卻用名字?」
「鋼琴師他們也是名字啊。因為鋼琴師哥聽起來好奇怪。蘭波哥也怪怪的。」小玉理直氣壯地解釋道。
蘭波對此未置可否:「隨你吧,名字只不過是一個代號。」
蘭波不緊不慢的語速讓小玉想到了霍華德。他們兩個都挺隨和的,不過,感覺霍華德主要是接觸的人比較少,有點天然呆,蘭波可能純粹就是性情平和?不,也不是,她說不上來。
但是,小玉可以確信一點,蘭波和在這裡的其他人都不一樣。沒有誰像他這樣,說著無人牽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