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故意。」小玉打斷坂口安吾,氣鼓鼓道:「真是的,明明還可以再想其他辦法,為什麼偏偏要用這種?要是一不小心就死掉了怎麼辦?我可不想在過生日的時候聽到這種消息。」
坂口安吾一頓。其實,他也未嘗不是沒有惱怒的,惱怒於友人如此將自己的生命放在博弈天平的另一端。
但是,他又深切地知道,費奧多爾也好,澀澤龍彥也罷,乃至於太宰治,他們的想法完全是常人無法揣度的。或許,也只有這種相似的人,才能知道如何對付彼此。
坂口安吾抿了抿嘴角,沒有說話。
還是太宰治揉揉小玉的腦袋,溫和地說道:「小玉,不會有事的,真的。我答應過一個朋友,要做好事,所以,在沒有達成全部目標之前,不會發生那種意外。」
一個朋友?
小玉不由得頓了頓,無端猜測到織田作之助。想到這裡,她的火氣頓時消散了不少。
她沉默了一下,說:「可是,又不是只有我和你說的那個朋友難過。安吾哥那時候也很難過。」
陡然被cue,坂口安吾張了張口,想要說點什麼,又被他壓下去了。
「安吾哥是第一個猜到你可能出事了的。」小玉抬起頭,看著太宰治,說道:「他那時候都快要哭出來了。」
太宰治:「嗯嗯?真的嗎?」
對上太宰治意味深長的目光,坂口安吾緩緩地閉了閉眼,堅定地否認道:「我沒有。」
他最多就是有些心情不佳,絕對還不到要哭的地步,絕對!
「行吧,安吾哥,你說沒有就沒有吧。」小玉放過了坂口安吾,繼續叭叭太宰治,「反正,太宰哥,你該跟我道個歉!」
太宰治從善如流道:「對不起,小玉。」
「噢,對不起,下次還敢,對吧?」小玉看穿了對方,「你這個樣子,跟我在龍叔面前根本沒有區別嘛!」
她踢了踢腳下的石子,說道:「但是,就算你的朋友希望你去做好事,可要是給他知道,你用這種方式去做好事,他也會難過的。」
小玉說得很有把握。
一方面是因為織田哥確實給她這樣的感覺,另一方面則是——
「就像是我雖然經常能給龍叔幫忙,但要是我受傷了,龍叔也會難過的。」小玉也沒看他,把石子踢到樹根底下,繼續說道:「所以,要先保護好自己。」
太宰治稍有怔忪。
片刻後,他塌下肩膀,輕輕嘆了口氣:「好吧,小玉,或許你說得對。」
「那你保證?」小玉得寸進尺,還不忘拉上坂口安吾,「安吾哥,你聽著,你要作證!」
坂口安吾也點點頭:「好,我幫你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