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野久作沒說話,眼睛看著落地窗外的天空,看也不看森鷗外。
森鷗外語帶笑意:「你不是聽出來了嗎?小玉的叔叔可並沒有很歡迎一個來歷不明的小孩子。」
「更何況,如果被人知道你在小玉那邊,你難道就不擔心給她和她的家人帶去災難嗎?監禁室也是保護你的地方。」
「我不要回那裡!」夢野久作一字一頓道。
「那就做個交換?」森鷗外說道:「你可以不用繼續待在監禁室里,但你要留在港口Mafia。」
「能夠接納你的,始終只有港口Mafia,久作。」
森鷗外沒有採用之前冰冷的代號稱呼,反而喊了一句夢野久作的名字,摻雜著真假難辨的「溫情」。
夢野久作抱緊了懷裡的玩偶。
「……」
——
直到跟著尾崎紅葉進了她的辦公室,小玉還在不住地往後張望,看得尾崎紅葉都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
「小玉。」
尾崎紅葉手指輕點小玉的額頭:「你今天太冒失了。」
「明明是那個大叔的錯,為什麼要說我『冒失』?」小玉不服氣地反駁道。
尾崎紅葉先糾正了一下小玉的稱呼:「叫大叔太過失禮,小玉,你可以叫鷗外大人為森先生。」然後,她才說道:「Q的異能力……」
「我知道,大叔——好吧,我是說,森先生跟我說過。可那有什麼可怕的?只要不傷害久作,不就好了嗎?」
沒等尾崎紅葉說什麼,小玉就又問:「對了,如果這裡是港口Mafia的大本營,那紅葉姐,你也是……Mafia嗎?」
「嗯。」尾崎紅葉微微頷首。
「那你來老爹古董店的目的是什麼呢?」小玉仰頭,把今天的事情串起來,「也是為了龍叔?」
尾崎紅葉有點能夠理解為什麼森鷗外要支開小玉了。這孩子無論是思維能力還是反應速度,都毫不遜色於成年人。
「你說對了,是為了招攬你的叔叔。」頓了頓,尾崎紅葉稍有歉疚,想說點什麼,但又覺得說什麼都是枉然。
無論她對待小玉的態度如何,至少到目前為止,在她這裡,小玉也得為港口Mafia讓路。這樣一來,她並沒有任何資格去要求小玉原諒她的欺騙。
結果,小玉吐了吐舌頭,主動拉住尾崎紅葉的手,跟她拉勾:「好吧,紅葉姐,你騙了我一次,我也騙了你一次,偷跑到大廈的其他地方,我們一筆勾銷。」
尾崎紅葉一怔,隨即莞爾一笑:「好,一筆勾銷。」
「還有就是,」小玉眨眨眼睛,露出一個興致勃勃的笑,「紅葉姐,你的傘柄里到底藏了什麼?」
尾崎紅葉:「這你是怎麼知道的?」
「當然是看出來的啦。因為今天不下雨,太陽也沒有很強烈,但紅葉姐還是帶了傘。而且,總覺得紅葉姐你收傘的樣子哪裡不對,但是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