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醫生護士一本正經的將他父母都請了過來,義正詞嚴的說她現在的狀態很危險,如果不施加干預和治療的話,未來說不定會精神失常。
他才不會這麼傻的和真里討論,一個球拍到底需不需要睡覺的事情。
「既然球拍不需要睡覺,那麼你和它說話它也不會回應你的。」幸村決定還是用自己的方式直接和真里好好聊聊,比起精神失常,他更相信真里又是因為無聊一時腦抽了。
「我知道啊,我不是想著,它萬一哪天覺醒了器靈呢。就好比舊物時間久了會變成付喪神一樣,說不定我的球拍也能呢,所以我要多多的和它說話,加速這一進程。」說起這個,她最近還特意查看了不少器物成精的故事典籍。
聽著真里一本正經的講解,還給他掏出了她查來的所謂資料。幸村沒忍住手癢,伸手給了她一個腦瓜嘣,在她的控訴中無奈的說道:「你給我收斂一點,沒發現最近爸爸媽媽看你的眼神都小心翼翼的嗎。」
捂著自己生疼的腦門,真里才反應過來,抽搐著嘴角問道:「你們都把我當神經病了?」
在幸村肯定的眼神中,她覺得十分不可思議,抄起自己的球拍,據理力爭的為自己正名:「我這是很嚴謹的科學實驗,怎麼在你們眼中就成了神經病?」
幸村算是徹底的拜服在了真里的嘴下。
他就說,他那個神經大條的妹妹怎麼可能會被打擊得精神失常,她只是太過天馬行空,每天想一出是一出罷了。
「勸你收斂一點,醫生已經和爸爸媽媽約談了,如果你再如此,我怕他們會給你轉去精神科。」
「……我知道了。」在這個玄幻的世界中,她竟然會被當成神經病的一天,難道是她適應得太快,思維已經太過超前了?
被幸村警告之後,她只敢躲起來在沒人的時候掏出球拍聊會天。還把一本關於付喪神的書放在桌子明面上,以此來證明自己真的沒瘋。
眼看一年一度全國大賽預選賽即將開啟,醫生也給出了他們手術的明確時間,同時也明確了手術風險。
說不緊張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哪怕有著十年後的那份記憶,也忍不住會胡思亂想。現在的時間線已經改變,未來的走向是否還會想她看到的那樣一般。
就連一直安慰照顧她心情的幸村,都說不出肯定會好,不用害怕的空話。在確定手術的那天,兩人相顧無言,一起站在窗前看著花園中玩耍的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