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來,窗外的枯樹枝杈冒出新芽。早起洗漱完就摸到幸村房間的真里,無聊的在他的床上打滾,被迫只能坐到椅子上的幸村認真的看著自己的書,完全沒理會她的撒潑打滾。
「我想出去玩。」自從上次出去回來發高燒後,幸村雖然當時沒說什麼,但後續將她看的牢牢的,根本不給她一點私自外出的機會。
「不行。」頭也不抬的果斷拒絕。
「沒關係的,我只在附近轉轉。」
「不行。」
「哥~哥~我好無聊啊~」
「那邊還有柳帶來的筆記,無聊就去學習。再開學我們就要三年級了,你不想因為成績的問題無法直升立海大吧。」
「我已經看過了,都學會了。」
「那就去畫畫,你不是還有一幅剛畫了個開頭的畫嗎。」
「沒靈感,不想畫,我想出去玩,我想吃好吃的,我想打球。」
「……忍耐一下,不要任性。」
拿著書的幸村何嘗不想,只是他們不能。被真里的話勾得也心底痒痒的,放下書的他從旁邊掏出一本網球周刊,翻到上面的一位世界排名第十的採訪,對著真里說:「你現在閉上眼睛,你今天的對手是來自德國的選手,他的五維數據是……」
乖乖聽話閉起眼的真里,隨著幸村的描述,在腦海中描繪出對手的形象。
「對手發球,球速為……」
賽後躺在床上懷疑人生的真里,從來不知道網球還能這麼玩。最主要的是在她的想像中,她還輸了。賽後不甘的說道:「速度、力量、耐力、精神力、技術,完全都不是對方的對手啊。說起來我到現在都無法理解無我境界,那種東西說到底不就是經驗的積累,將所有的技術融會貫通嗎?」
關於這點幸村曾經給她解釋過,雖說他自身也能開啟,可那種並不是他們的風格,所以幸村從來沒強迫真里去體會。說到底,再厲害的也不如最適合自己的。
「比起那些,你的意識剝奪還並不完善。碰到意識堅定的人很難達到效果,而且被人破解後很難再次起到作用。」
躺在床上的真里何嘗不知,她所欠缺的還是經驗,可她總不能抓著一個人就來一記意識剝奪吧。社團裡面也不適合作為訓練對手,畢竟她這個技能在她看來還是有些危險,對待自己的朋友實在下不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