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還記得南一手上那杯暖暖的牛奶,雖然自己並不喜歡喝,還有之後的蟹肉大餐和屬於自己的房間。
白崎南一是一個非常靠譜的監護人,這件事本身在鐳體街就是一個讓人不敢置信的存在,監護人喜歡帶著自家小孩到處去遊玩,他們去過橫濱的海邊堆過沙堡,也去過東京看過東京塔,去大阪吃過章魚燒,在京都吃懷石料理……可以說被自家監護人帶著的太宰治似乎能找到活下去的理由了。所以什麼琴酒,什麼蘇格蘭,什麼降谷零,又或者是什麼松田陣平,他都不想去追究,太宰貓貓害怕一旦深入,他就會失去這個突然來到這個世界的人。
畢竟,他是個膽小鬼啊。
「太宰是個膽小鬼。」從來沒有這麼運動過的亂步氣喘吁吁地跑到太宰面前,看著已經被安撫下來的太宰拒絕自己想要探究的事實,頓時吐槽。
太宰貓貓渾然不聽,只是扒拉著白崎南一的手臂,像往常一樣轉移話題:「南一,想要糖。」
對於太宰中斷自己這件事,白崎南一僅僅只是嘆了口氣,便從口袋裡掏出一顆糖果打開包裝塞到自家小貓的嘴裡。
算了,等比賽結束後在告訴太宰也不遲。
白崎南一順手捏捏太宰的臉默默地想。
福澤諭吉聽到響聲趕來,他掃過白崎南一的全身,發現對方僅僅是衣服變得褶皺,身上沒有別的傷口,心裡才鬆了口氣,「沒事吧,沒有受傷吧?」
白崎南一想要蹦躂幾下以示自己還健在,但是發現太宰還死死地抱著自己的胳膊才將這種想法作罷,少年安撫對方:「沒事,一切都好,真是抱歉讓你們擔心了。」
「這樣就好,但是話說回來,南一你怎麼會在燈滅掉的時候突然消失?」福澤諭吉明白對方真的沒事後,心中的石頭也算落了地。
白崎南一回想當時的情景緩緩開口:「當時好像有人推了我一把,然後我就掉進了這個別墅的地下室里去了,但那個人我沒有看清。」
「地下室?」福澤諭吉疑惑。
白崎南一點頭:「這個別墅總體上來說都是想通的,只要找到隱藏的機關,你就可以進入任何一個房間。」
太宰接著白崎南一的話:「所以有人將趁著燈光熄滅,觸動了地下室的機關,然後將南一推下去。」
亂步手抵著下巴思考了一瞬,向福澤諭吉詢問:「社長,是你告訴主辦方南一消失的嗎?」
出乎意料,福澤諭吉搖搖頭,他從亂步的邏輯中反應過來,一張臉愈加嚴肅:「我當時因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有人告訴主辦方有人失蹤了,之前還想著既然已經有人告知主辦方這件事,我就可以放開手去找人,現在一想,這個告知人實在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