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崎南一心裡的小人如同被人踩到貓尾巴一般,渾身炸毛凶神惡煞的跺腳,但表面上卻還是保持著手扶住臉的姿勢。
「福澤先生,你覺得這幅畫怎麼樣?」白崎南一抬起頭眼巴巴地看著眼前的劍士。
福澤諭吉覺得眼前的少年一點也不想兩個孩子的監護人,反倒像一隻氣呼呼想要告狀的小橘貓。
福澤·帶著一隻小黑貓的保父·資深愛貓人士·貓厭患者·諭吉深深吸了口氣,將視線轉移到白崎南一眼前的這幅畫上,頓時沉默。
其實這幅畫也不算太難看,只不過是用了螢光樣式的顏料,而且還是讓人難以言明的螢光綠,在這個昏暗的環境下,有著一頭螢光綠頭髮的看不清臉的不知道是男人還是女人的人站在中間,手裡還拿著一個黑乎乎,如同一個巨大的黑點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東西,可以說,雖然看不清著到底畫作的細節,但是還是可以看出這是一副肖像畫,只不過那頭在發著瑩瑩綠色的光芒的頭髮讓人難以開口這幅畫的真面目。
可以確定的是,這絕對和好看沒什麼關係。
「福澤先生,你說話啊?」
我親愛的摯友,你倒是說句話啊,快點證明我這幅畫是有價值的!
白崎南一眼裡散發著渴求的光芒,差點閃瞎福澤諭吉的沉默的眼睛。
「嗯……這幅畫是一幅挺好的……嗯……肖像畫。」福澤諭吉艱難地開口,像是要克服心裡的不安感似的緩慢說出評價。
少年滿意地轉過身,開心的擺擺手,清脆的嗓音傳到福澤諭吉的耳朵里:「我就是知道,沒有眼光的人才不懂這幅畫呢。」
「咦,這兩人的眼光真是不行啊。」
「這算是硬捧吧,沒想到對方一臉老實樣子還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小聲一點啦。」
「……」
這位劍士保父先生耳邊仿佛聽到咔嚓一聲的脆響。
他好像有什麼東西碎掉了。
白崎南一是真沒覺得這幅畫有什麼不行的地方,雖然說這個螢光綠的顏料確實有點不對勁,但這還不是因為當時沒有白色的顏料了嗎?要知道在這麼大的別墅里找一個顏料要廢多大的勁,能找到螢光綠也算是不錯的了。
得到了肯定的白崎南一鼓了鼓腮幫子,滿意地回想著當時自己將這幅辛辛苦苦畫出來的大作遞給琴酒醬的時候。
【「……這是你畫的?」翹腿坐在沙發上的琴酒接過自家幼崽的禮物,在小崽子眼巴巴的眼神里注視著畫,沉默了片刻才緩緩說出一個不會太傷人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