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直接俯身,一隻手摁住自己想要掙扎的手,一手撐住自己的頭,溫軟的嘴唇附在了自己的嘴上,似乎有什麼東西也沿著唇齒的縫隙鑽了進來。
「……嗯嗯嗯!」白崎南一想要抬起手抵住對方愈加兇猛的動作,卻因為對方的禁錮動彈不得,想要說話,卻因為嘴裡沒有空隙只能發出點點宣洩的唔咽,身上的力氣越來越小,因為沒有氧氣的提供,臉上的紅暈越擴越大,白崎南一直接丟盔棄甲,到最後,嘴裡用來防衛的蘋果也被對方不要臉地撈走,幾縷銀絲牽扯著雙方暴露在空氣里。
就算是這樣,對面的少年也能不要臉地吃下奪來的勝利品,還微笑地讚嘆:「好甜。」
白崎南一瞪了對方一眼,感受到自己嘴唇的酥麻,心裡頓時一驚。
不會腫了吧。
白崎南一抬起無力的手碰碰自己的嘴,結果碰了一手的口水,立馬,一個下意識就將手上的口水擦在對方的衣服上,嘴裡還不停地叫:「拿紙,拿紙!」
對方照做,白崎南一接過紙擦乾淨嘴巴,感受著自己腫起來的嘴巴,不由地控訴:「流氓!」
「啊,親吻自家愛人這件事怎麼能稱作流氓呢?」少年俯下身解釋,趁著接紙的空擋,再次小啄一下自家愛人粉嘟嘟的嘴唇。
「流氓!」
記憶似乎到這裡就戛然而止,白崎南一回過神來就看見費奧多爾正將一勺蛋糕放進自己嘴裡,看著蛋糕上的蘋果,嘴裡下意識地說出聲來:「流氓。」
聲音很小,但還是讓費奧多爾聽見了。
他一直注視著白崎南一的一舉一動,剛才自家愛人的發呆他同樣看在眼裡。
請教過世界上最頂尖的醫生的他明白,這是記憶逐漸打開的徵兆。
費奧多爾順著白崎南一的目光看向蛋糕上的蘋果,聯繫上對方小聲的那句「流氓」,他知道對方是記起了他們兩人剛確定關係時候的記憶了。
那時的他可喜歡看南一被吻的喘不過氣的模樣了。
白崎南一看見了費奧多爾那抹淡淡的微笑,心裡的喜悅頓時一消而散,氣不打一處來地踢了一下對方的小腿,瞪了一眼身邊的男人,然後專心開始吃眼前的甜點,絲毫不覺得自己將費奧多爾代入腦海里浮現的那個看不見面容的人有什麼不對。
白崎南一借著低頭吃甜點的空隙,開始呼叫系統六六。
【六六,為什麼會有一段陌生的回憶在我的腦海里出現?】
【……】系統六六也不知道如何向小主人解釋,按照之前世界意識的想法來看就是讓南一順其自然地恢復記憶,所以它到底要不要實話實說?
兩難的系統默默地嘆了口氣。
只不過這次白崎南一也沒有準備要系統六六回答,他心中有了答案。
【我的腦海里不會無緣無故的出現陌生的記憶,這副身體我可以確保這是我自己的,所以答案只有一個,我真的失憶了。】
白崎南一得到了答案,卻有點苦惱於造成自己失憶的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