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三位御主都有些詫異。
但就是這麼一點變數,現場迅速混亂起來。快斗甚至沒有機會看一眼到底是怎麼回事,就被archer拎起來扯到角落裡,躲開assassin的突襲。
說實話,那玫瑰圖案是挺好看的,但現在快斗根本顧不上這個。
對面的兩個魔術師不知是被怎麼刺激到了,藉此機會聯手針對他,archer在戰火中左支右絀,快斗撐起菱形的空間擋在自己身前,轉移各個方向的攻擊。
直到一聲清脆的玻璃碎裂聲響起。
快斗還以為是自己摸到了結界的邊緣,將整個結界給打碎了。結果抬起頭便看到白馬探栗色的髮絲在勁風下獵獵揚起。
lancer手握長槍強勢突入戰場,架住了saber手中的劍,抬手上挑後畫了個弧線,便將saber震得向後退去。
「白馬?!」快斗發出驚呼。「你怎麼來了?」
他完全沒想過會在這裡看見白馬探。
「你沒回我信息。」白馬探晃了晃手機。
「而且我打你電話打不通。」
以魔術師的角度來說,在聖杯戰爭舉辦的檔口,黑羽快斗不會無緣無故不接他的合作者的電話;以同學的角度來說,他發出了做客的邀請,他也不會晾著他全然不理會。
那就一定是出了什麼事。
「這種時候我可真是喜歡你作為偵探的敏銳。」他不無感嘆地說。
快斗不知道,在看到白馬探出現的那一刻,他竟然微不可察地鬆了一口氣。
這場戰鬥在結界二次破碎,第四方闖入現場之後迅速結束,四人各退守一邊,archer守在自己的御主身邊,assassin在黑暗中虎視眈眈,唯有lancer與saber相對而立,互相戒備。
誰都沒有先說話。
現在的情況十分棘手。誰都沒有理由再出手,尤其是其中兩人明顯已經結盟的情況下。貿然出手絕對討不到好處。
場面就這樣僵持了下來。
不過,在場感到尷尬且棘手的,並不只有四位御主。
蘭斯洛特覺得自己冷汗都要下來了。
對面的lancer沒有認出他,但他認出了lancer。
十年前,他以berserker的側面被召喚,陪伴御主走到了最後,和眼前的男人有過一次廝殺。
只不過十年前這位忠心耿耿的英靈似乎被人設計暗算,死相悽慘。蘭斯洛特不知道具體過程,只是聽前御主提了一嘴。
那時他身陷狂亂旋渦,自我意識幾乎都被狂化咒語奪走。除了御主的命令和烙印在心底的執念,沒什麼能讓他從混沌中掙脫出來。
可即使如此,他也對眼前的男人有印象。
他不知道lancer有沒有記憶,但蘭斯洛特自覺自己那時候可不是什麼神智清明的好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