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精心侍弄,缺少水源只有光照的花房內,玫瑰早已枯萎,連還活著的野草都少見。拉開門能聞到的是一股濃郁的草木腐化的味道。
很刺鼻,並不好聞,撲面而來的惡臭把白馬探和黑羽快斗一起熏了個踉蹌。
少年用手肘遮住口鼻。「別看我了。這次我可沒有帶口罩過來。」他無奈極了。
怪盜雖然會隨身攜帶不少東西。但就像之前以為的那樣,這只是一次為期一天的綜藝節目拍攝,所以他真沒有隨身攜帶那麼多備用物資。
他要是戴個次元口袋在腰上,其他偵探一定會發現不對勁。
白馬探沒說什麼,只是揮揮手給自己做了個水泡套在腦袋上。
「水元素魔術的簡易應用。」他的聲音帶著隔一層的模糊不清。但即使是這樣,黑羽快斗也能聽出白馬探語氣里的得意洋洋。「仿照太空人頭盔和潛水員頭盔,製作的能過濾諸多有害氣體的保護罩。」
雖然原理大約是氣體溶於水之類的東西,但魔術師不講究科學。
快斗看著他那張欠揍的臉,忍了又忍還是沒有伸手上去把那水頭盔弄壞。
「給我也來一個。」他要求道。
「好啊。」白馬探二話不說就給快鬥頭上也搞了一個水頭盔。「不過因為你自己的魔術屬性的關係……為了維持這個魔術,我需要一點特權。」
他說得神神秘秘。
這引起了快斗的好奇心。
「想要什麼特權?」他問。
在快斗默許的微笑中,白馬探伸手握住了少年白皙細瘦的手腕。
不是握手,也不是抓袖子或者別的什麼,而是直接握住了手腕。
那麼脆弱,仿佛用力就能折斷。脈搏在掌心跳動,在他們皮膚相接之後,白馬探能清楚地從其上感受到血液汩汩流動。
周遭的一切聲音似乎都沉寂下去了。眼前的光影因為水屏障模糊一片,他能聽到的也只有脈搏跳動的聲音。
這短短的一段路,誰也沒有說話。
直到他們跨過爬滿了藤蔓的門口,走進花房內部,最後停在花房的正中央。
枯萎的、化作腐泥的花枝踩在腳下,那種黏膩的腐爛觸感幾乎要順著鞋底一路爬上面頰。快斗忍不住皺起眉頭,低下頭看了看腳底。
怪盜深吸一口氣,從奇怪的感受中脫身而出。
「你要怎麼找屍體?」
他們並不知道當初管家會把屍體埋在哪,把整個花房都翻一遍顯然不太合適。
白馬探隔著兩層水膜轉向他。哪怕看不清表情,黑羽快斗也覺得這個人是在嘲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