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也是。」快斗眨眨眼。「我去隔壁和夫人、秘書好好聊了聊。他們編了一套邏輯自洽的謊言來騙我,但我知道這些人嘴裡沒有一句實話。」
秘書和夫人說的話,可信就有鬼了。
「聽起來你也有了結論。」白馬探笑道。
「那當然。也不看看我是誰!」他可是大名鼎鼎的怪盜基德!
少年挺起胸脯,表情驕傲。
「既然你有了結論,那麼——」
白馬探和黑羽快斗對視一眼。
「第一個問題:究竟有沒有那個神秘的死者?」白馬探自問自答,「答案是,有。那絕不是致幻劑下引起的幻覺,這個書房內一定真真切切死過人。」
就算他們將屍體處理掉、血跡處理掉、受害人出現的痕跡也處理掉,可只有一樣東西是處理不掉的。
——島主身上的傷痕從哪來?
那是利器劃出的傷痕,來自於闖入的男人隨身攜帶的武器。這東西根本無法隱藏,所以他們乾脆將武器連同屍體一起處理掉,而後摘下了書房牆壁上掛著的兩枚西洋劍其中一把,劍尖蘸上血握進島主手中,以此偽裝成自殘。
他們想讓別人認為島主身上的傷痕都是他自己劃的。
但這個偽裝太簡陋了。簡直簡陋到侮辱偵探。白馬探發誓在場的所有人一定都發現了島主受傷時的照片與西洋劍劍鋒不符的情況。
也就那些沒有進修過痕跡學的警察會看不出來。
而且,他在窗框上發現了一點殘留的泥土。
灰黑色的一點,卡在了窗欞的縫隙里。恐怕是清理腳印的時候將泥土掃了進去。
因為那絕不是房間裡的灰塵該有的顆粒和大小,也不是灰塵該出現的位置。
或許在那一天,有一個人翻窗闖進了書房,與島主產生了衝突,他被島主殺死,而他則給島主帶來了數道傷痕。
在白馬探用這種方式提出結論後,黑羽快斗也學著白馬探的樣子說出自己的推測。
「第二個問題,為什麼夫人要先給秘書打電話而不是先叫醫生或警察?答案是,因為她需要時間處理掉死者的屍體。而一個人搬不動,需要兩個人。」
「由此就會引出下面的問題:死者怎麼出現在書房的?為什麼去那裡?以及樓下的女傭和花園裡的管家為什麼沒有發現不對?」
「等等。」白馬探突然攔住快斗。「你說花園裡的管家?」
「剛才我去問隔壁房間的島主夫人時,秘書插話說的。」他聳聳肩。「不過管家不在書房正對著的前花園,而是有玫瑰園的後花園。」
有管家。白馬探低頭思考起來。
他不說話之後,黑羽快斗伸手去拿他隨身攜帶的小筆記本,在偵探眼前晃了晃。
快斗問:「讓我看看?」
白馬探無可無不可地點頭。「你看……等等?!」
他突然反應過來,黑羽快斗拿的是他隨身攜帶的那本筆記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