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第一天晚上,洗香香的藤間鳴沒有回到自己床上,而是擠進了潔世一的被窩裡,緊緊貼在他頸窩睡。
「怎麼會是這種姿勢……千切,為什麼你和我說的時候還一臉幸福?」
潔世一感受到小鳴吐出的熱氣都灑在了自己脖頸處,手也被他夾在懷裡抱著,潔世一側頭就能看見擠在肩膀上小鳴安靜溫順的睡顏,額前碎發輕輕遮住濃白的眼睫,少了醒著時的幾分鋒芒,他就靜靜地躺在身側,猶如一幅靜謐的美麗畫卷。
厚被下交織的長腿親密地緊靠著,藤間鳴的睡覺姿勢簡直是把人當成大型玩偶一般,潔世一用另一隻沒被纏住的手臂擋在眼前,紅著耳尖長嘆氣。
「好糟糕的睡姿。」
在英格蘭時完全不愁沒人陪睡的藤間鳴還不知道自己被蛐蛐睡姿差了。
但因為第二天的筋膜刀事件,聰明的少年順帶給自己找了個抱枕。
晚上他就把內斯塞進了自己的被窩,毫不客氣地用內斯的手臂當枕頭,兩眼一閉,也不管內斯願不願意,倒頭就睡。
「他不會就要我留在這裡吧?」內斯指了指已經睡著了的白化樹懶,憋屈地問從他進門就盯著他們看的其餘人。
潔世一摸摸下巴:「看樣子,應該是的。」
內斯:「……」
盯著睡得像小豬的藤間鳴的臉,內斯有種強烈的、要把他搖醒來的衝動。
球場上,做完耐力跑訓練的少年腳踩著足球傳給內斯:「傳回來。」
內斯沉默地踢了回去,藤間鳴皺起眉,力度不夠,這個角度他無法來實施自己的新招數。
「你不會只能和凱撒踢球吧?」
他微蹙的眉心,隱隱透著幾分煩擾:「小章魚,我不是就要你來當個花架子的。」
「你們打賭就這樣履行約定的嗎?那還玩什麼?廢物。」
藤間鳴看向內斯的眼裡沒什麼溫度,清亮的嗓音壓抑著不耐:「做不做?不做換凱撒。」
內斯被他劈頭蓋臉一頓嘲,面色陰沉沉地站在原地不動,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他,咬牙切齒:「做,你說什麼我做什麼。」
藤間鳴踢球的時候可不會有那麼軟乎乎的脾氣,對於臣服在凱撒麾下的內斯更無感化的意思:「現在,你的每一發球,都要按照我的要求,傳到我需要的位置。」
「明白了嗎?」
內斯深吸一口氣:「明白。」
黑白相間的足球從球門旁擦過,直接飛向場外,藤間鳴沒意外,他朝後舉起拳頭又豎出食指,冷靜說道:「再來一球。」
內斯玫紅的瞳孔深陷不解,他只能聽從藤間鳴的命令,在他固定的點位一次又一次地進行傳球,「你偏了30度,內斯。」少年單手插腰將球踩著在草地上滾動,藤間鳴疑惑地問他:「這對你來說很難嗎?」
他知不知道每一次都要精確到度的跑動障礙傳球要耗費多大的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