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又開始了,潔。你才是自大狂吧。」
藤間鳴不甘示弱地湊近上去,眸子倒映出那張清秀的臉,他感興趣地微彎眉眼,輕輕吐氣:「我們來打賭吧,潔。」
潔世一蹙眉又很快鬆開,他直視著藤間:「賭什麼?」
「當然賭你輸不輸啊,如果你輸了……」藤間鳴惡劣地輕笑,「一周做我的僕人怎麼樣?」
「「僕人」?」潔世一的指腹按在了少年的動脈上,感受到那跳動的脈搏,這個驕傲自大的藤間鳴,居然想我給他當僕人?
「好吧,那我也能提要求吧。」墨藍發的男生強硬地靠近少年的耳朵,在他耳邊小聲說了什麼,周圍人只能看見藤間微縮了下的瞳孔,很快又放鬆下來開心地笑出聲:「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真有意思,敢這樣子和我提要求。」
藤間鳴擦拭掉眼角溢出的笑淚,他的神態在放下手的一瞬變了,再次抬眼時,那雙眼眸透出的冷意,仿佛能把人推入無邊黑暗。
「好啊,答應你也可以,因為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少年將自己的手腕從潔的手中拔出來,看著上面微紅的印記,纖長的睫毛顫動了數下,如同展翼的蝶翅:「在賽場上垂死掙扎吧,潔君。」
「我不可能會輸給你。」
說罷,藤間鳴不再和潔世一說話,他的右手和凪誠士郎緊握,然後牽著他行步如飛地離開了。
凪誠士郎被拉得一踉蹌,驚異地感受到手心傳來的濕潤的觸感,小鳴──很興奮?
從小到大,凪做過小鳴數都數不清次數的熱抱枕,他知道少年的體溫比正常人都要低一點,也因此對溫度高的東西既貪念又害怕,在平常不運動的狀態,如果不是遇到特別興奮激動的事情,藤間鳴就和個機器人一樣。
而今天,他被潔的一句話弄成這樣?
「他說了什麼?」凪誠士郎不疾不徐地跟在他身側問。
「沒什麼大事,反正是不可能的。」藤間鳴抿著唇淡淡一勾,明亮的眼睛盛滿了對自己和對他的信任,「你會把勝利給我的吧,nagi。」
這樣不容反駁的語氣,反而表現出了小鳴的在意。
「當然,BOSS。」凪誠士郎低頭彎腰,用高挺的鼻樑蹭了蹭那柔軟的臉頰,「我餓了,吃飯去吧。」
「嗯,不知道玲王在哪裡,我好想他哦。」藤間鳴感嘆道。
另一邊。
被拋開的吉良涼介面色陰沉地回到了他們的地方,一進門,就看見了那個被鳴特意叮囑過打招呼的御影家大少爺。
「?」御影玲王也狀態不佳,他從凪拋下他選擇了潔世一的時候就快崩潰了,之後一直在等小鳴,結果發現小鳴也沒有出現在那裡時,才是真的絕望。
他被兩個寶物都拋棄了。
「我看到小鳴了。」吉良涼介忽然轉過頭對玲王說,澄澈的金黃變暗變深,如同幽潭般深不可測,他扯唇:「我邀請了他和我們比賽,潔也在那裡,小鳴選了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