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和饒助一起走了。」
八卦頭子打量了一下一臉無語的裴總,稍加思索,迅速如同倒豆子一般將剛才香甜的狗糧向裴總如實道來(添油加醋)和盤托出。
「說的很好,下次別說了。」裴良夜聽著聽著又想掐人中了,搖搖晃晃拎著包,自己一個人孤獨的走遠。
她步行回到暫住的酒店,坐在沙發上,摸了摸口袋,手指碰到了一張硬卡片。
取出,正是那張沒有名字的卡片和攝影展門票。
「品位看起來不錯,倒也不是不行。」她喃喃自語,摩挲著下巴。
她已經很久沒有空窗期超過一周的時候了,反正現在遠離左董和夫人,左止元看起來也不需要自己操心太多,似乎……也不是不可以談一段。
尤其是……她一般才是釣人的那個人,現在驟然有人來釣自己,突然有種莫名其妙的新鮮感。
「什麼時候?」她翻看著門票,「周六下午麼?」
她思索了一會,將門票放進錢夾中,打開手機在備忘錄上添加了一段行程,隨即癱倒在沙發上,用抱枕蓋住腦袋。
「嘶,九百九十九朵玫瑰,也忘了給自己拿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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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小陳把剩下的玫瑰都發出去了,有給良夜姐留一支嗎?」左止元坐在空行李箱上,看著將小心翼翼將玫瑰從包里拿出來放進花瓶的饒聽南,突然想起了什麼,抬頭問她。
「應該……是留了的?」饒聽南也有些不確定地回想著,隨後搖搖頭,「不知道,不過她應該也不太在意這個吧。」
裴良夜看起來一副斯斯文文的模樣,誰能想到居然是一個從來沒有空窗期的風流人物?
這種人,想來應該是不會缺人送花的。
「那你就錯了,」左止元聳聳肩,「她上次被人送花,還是……幾年前,不,快十年了吧,就算不喜歡,多多少少也會在意些。」
饒聽南正擺弄著玫瑰呢,聞言,有些驚異地抬頭。
「她不喜歡別人送花,在一起後都會直接告訴對方不要送花的,更何況她以前在老爹身邊做助理,也沒什麼人敢這麼大手筆地直接把花送到老爹辦公室,今天純屬是因為不知道是誰,沒法子,只能收下。」左止元回憶著,無奈搖搖頭。
「我知道是誰送的,」饒聽南聞言,突然笑了起來,向左止元眨眨眼睛,「要我告訴你嗎?」
「我也知道,」左止元沒好氣地騎在空行李箱上轉圈圈,「還不是蔡世宜那個混蛋玩意,我就說她怎麼突然吵著鬧著要來我秘書辦,還找個幌子說什麼鍛鍊自己,我看就是不知道從哪個渠道打聽到了良夜姐要來我這兒,才心懷不軌地和我說這個。」
今天看到的那個鬼鬼祟祟的熟悉背影想必也是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偷偷摸摸從香江溜到廬城來的,也不和自己打個招呼。
「對,你上次還說她饞裴良夜很久了,所以我一下就想到了她,」饒聽南看著花瓶中的兩朵乾花和兩朵鮮艷欲滴的玫瑰,「你會讓她進分公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