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茗聲音聽起來頗為無語:「你不要理她……我師妹她一直喜歡這些構想。」
「那你說的或許是武神,但是現在上天梯總共有七位武神,不知道你想成為哪一個。」知頃倒是對這些話題很熟悉,顧長茗的那些提示完全沒聽到耳朵里。
嚴賦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有人順著她的話說下去,看向知頃的眼神從最開始的戒備很快變成了熱切,她問道:「那這七個人哪個最強?」
知頃道:「這七個人不分伯仲……」
「那我都不要當!」嚴賦飛快的得出結論,「我要當第八個,比這七個人都強的!」
顧長茗左看右看,把手上的長劍重新插回劍鞘,試圖插嘴道:「差不多就行……」
知頃道:「上天庭已經有些日子沒有見到飛升的神仙了,現在這個時代想要飛升還是有些難度的。」
嚴賦:「那有什麼,要是飛升像喝水一樣簡單,誰還擠破腦袋去飛升啊!各家各派都說現在幾乎不能飛升,那又怎麼了,他們說不能,我就偏要試試。」
顧長茗長劍又「刷」一聲出鞘,泛著冷氣的劍鋒正在兩個人中間:「你們一個兩個,都閉嘴。」
知頃:「……哈哈哈。」
嚴賦:「……師兄,天氣甚好啊。」
後續就是兩個人一齊被顧長茗罰過去扎馬步。
知頃私底下朝著嚴賦擠眉弄眼:「沒人和我講顧長茗是大師兄,能獎罰我們啊。」
嚴賦倒是似乎對這種懲罰輕車熟路,雙腿穩穩噹噹像是釘在地上,聞言頗為遺憾道:「我還以為你是新來的,師兄不會上來就懲罰。」
話音剛落,一板子就落在嚴賦的後背:「腰挺直,別彎!腿壓下去,別抖!」
嚴賦飛快的閉上了嘴巴,面上是苦不堪言。
顧長茗視線又落在歪歪扭扭軟趴趴的知頃身上,戒尺沒有再動作:「要怪就怪你師姐,我不是才來了就給你下馬威的。」
嚴賦背對著顧長茗,嘴上不知道嘀嘀咕咕的罵著些什麼,但是面上卻是不敢出言反駁的。
大師兄背著手,繞著兩個人轉了半圈,最後在兩個人面前站住了身子:「萬劍宗確實沒有人家隔壁南藥門百花谷有錢,但是現在這個世道各家各派又有誰家能說得上是有錢呢?去看看各家的帳簿,誰家的流水又是在進帳?」
他說著,手上的戒尺在嚴賦腿上敲了敲:「這種時候就別再懷念你家的金樽清酒,錦衣玉食了,有時間在外面玩,不如抽時間去看看師尊的房間,照樣是簡樸的,沒有這種大道至簡的心境,要怎麼才能修好萬劍宗劍法。」
嚴賦被他這兩下戒尺打的腿根發軟,踉蹌了下。嘴上確實依舊十分硬氣:「既然如此,那師尊放在雜物間的那些珍寶禮品我是不是能拿走?」
顧長茗的眉頭青筋暴起:「你還真是把我說的話當放屁!」
嚴賦默默道:「……這可是您說的,我可沒這麼想啊。」
眼見那戒尺又要打下去,知頃飛快的接過話頭:「放在雜物間的珍寶禮品……是什麼意思?」
顧長茗本就不想打嚴賦,知頃這樣一問,他正好順勢收起戒尺:「怎麼?你也對珍寶感興趣?」
知頃這輩子最不缺的就是珍寶和錢財,聞言面色帶了點尷尬:「並不是。」
「倒也不是什麼稀罕事兒,」顧長茗把戒尺重新塞回腰後,「只是師尊有些親友,時常會贈送給他些禮物罷了。」
嚴賦聞言補充道:「哼。那是想單純地送禮嗎……我都不想多說,那點小物件隨便找個下屬就送來了,竟然每次都要本尊跋山涉水過來,說不是想來看師尊一眼,都有點說不過去了。」
顧長茗:「……」
他默默重新抽出已經別再腰後的戒尺打在了自家師妹的後腰。
後者本身就一直發抖的雙腿終於不堪重負,在這樣不輕不重的一下之後徹底擺爛,雙膝直直的跪在地上,要不是手肘撐著地面,早就摔了個狗啃泥。
顧長茗道:「過段日子你去練練靜心功法吧,哪些話該說,哪些不該,你也該心裡有點數了。」
知頃看了看趴在地上的嚴賦,又看了看重新把戒尺塞到後腰的顧長茗,最後實現落在自己酸脹的大腿上,壯著膽子問道:「所以『朋友』是指魔尊鬼王皇帝……?」
顧長茗道:「不止。」
知頃:……邊亦,要不你陪我點錢吧。
雖然你好像也配不起錢。